頓時,屋內陷入一片混亂。
男人們不便上前,朱氏撲過去就要打陳宛白。
哪裡曉得陳宛白原本做得就是臟活累活,加上最近每天鍛煉身體。體力自是朱氏這種每日遊手好閒的人不能比的。
結果就是,陳宛白一挑二,將朱氏母女打的那叫一個慘。
什麼撓臉,抓頭發等手段齊出。
管他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隻要能夠打的贏,又何須顧及什麼戰術。
“夠了!”陳老頭大聲喝道。
周老婆子也尖叫起來:“不得了了,要造反了!”
“你個該死的小賤貨,跟你娘一樣的討人嫌。”
“你們吃我的喝我的,住在我家裡,還敢在我家裡撒野,你當我們是死的嗎!”
“你那短命鬼的爹死得早,你和你娘不曉得夾緊尾巴做人,還一日比一日囂張。”
“我們還留著你這不曉得哪裡來的野種,你不感恩戴德,還在這裡說三挑四。”
周老婆子說著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手指頭指著陳宛白繼續說道:
“老娘早知道你娘屁股眼裡屙出的是你這麼個玩意兒,當時就該直接將你溺死在那尿桶裡。”
朱氏趁機說道:“娘,這柳氏當年進門才八個月就生下了四丫。”
“娘,你見誰家的早產是八個月啊,誰知道是不是懷了野種進了我們陳家的門。”
周老婆子一聽,覺得很有道理。
“柳氏,你當年是怎麼跟了我兒子的,誰也不知道。四丫一看就不是我們陳家的種,我們將她養到這麼大,也是仁至義儘了。”
“如今,老三也去了,你也不好繼續再賴在我們陳家了吧?我就替我兒子給你一張休書,你帶著這個野種離開我們家。”
周老婆子的言語中,無不表達了要將柳氏母女二人趕出去的意思。
經過過繼、陷害柳氏清白和要把柳氏嫁給吳鰥夫的事情,陳宛白就知道遲早有這一天。
“娘,我們還是離開吧,說不得哪日就將我們給賣了。”
陳宛白拉著柳氏,湊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麼。
柳氏實在不想和丈夫分開。可聽了閨女的話,又覺得有道理,要是再不離開的話,彆說被賣了,沒準連小命都留不住。
柳氏咬了咬牙。
“爹,娘,我未犯七出之條,你們不能休了我。我嫁進這個家裡這麼多年,唯一的錯處就是沒能給大安生下一個兒子。”
“如今,要麼將我們三房分出去。要麼就和離,休了我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
朱氏沒想到柳氏竟然會提要求。
陳老頭聽完,皺著眉。
自古以來,父母在,不分家。分家的話就得多繳賦稅和多出徭役的人。
而周老婆子和朱氏則是不高興了,她們隻想著要將柳氏二人趕出去。
分家?那豈不是要分她們的東西了?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