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溫言去年染上賭博,自己幫他還了兩千萬後,為了讓他不要再沉迷賭博,就沒再幫對方,之後就斷了聯係。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溫言應該就是國內的一個小混混罷了,和這種檔次的人不可能有聯係。
安如洲還在想事情,就感覺有熟悉的氣息從身後抱過來,一隻大手摸上了他的臉。
“在想什麼?”白子瀟把下巴放在金絲雀的肩膀上,鼻尖蹭著對方柔軟的耳垂。
“沒想什麼,隻是在看景色罷了。”安如洲回過神,說道。
“確實挺好看的,就是太冷了。”白子瀟讚,“等有時間,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也有雪景,但是沒這裡這麼冷。”
“嗯。”
熬過難耐的兩周寒冬後,那幾個人總算玩得儘興,白子瀟也終於能收拾收拾東西回去了。
“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這裡,你說呢?”躺在自己常用的那把躺椅上,享受著國內溫暖的陽光,白子瀟眯起眼睛,就像一隻懶洋洋的貓咪一樣。
“嗯,需要我給您切點水果嗎?”安如洲收回目光,垂下眼眸,這位可不是什麼無害的貓咪,比起這個,更像是某種大型的貓科動物。
“也行。”白子瀟眯著眼睛看著安如洲去廚房,感慨了一下對方現在的知時務後,又慶幸對方現在終於從相聲後遺症中走出來了。
總算不一口一個“好嘞”,而是恢複了原來那種乖巧的樣子。
不錯不錯。
白子瀟張開口,安如洲就叉了一塊切好的黃桃送入他的口中。
暖暖的陽光下,一切顯得美好又和諧,而在一片寂靜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我想...回去收拾一下我的房子,裡麵有盆綠蘿。”安如洲猶豫了一小會兒,主動開口。
“那你回去一趟後,再回來好了。”白子瀟想了想,好像安如洲在那次出租車綁架案之前,一直都是住在獨屬於他自己的彆墅裡。
白子瀟當初把人直接抱回了家,金絲雀沒有得到主人的指令,也不敢說什麼,就乖乖呆在了新的地方。
“好,我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回來。”安如洲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白子瀟這麼快就意了。
還以為要磨好長時間費好多功夫,安如洲都做好對方回一口回絕,然後把他關在家裡折騰。
所以當安如洲拿著白子瀟給的鑰匙站在自己彆墅前,還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走進家門,原本精心裝飾過的房間都落了灰,看得安如洲心疼,但他的時間又不允許他去好好打掃,隻好匆匆給房間裡的好幾盆綠蘿澆水。
他一向喜歡這種植物,生命力頑強,長得又快,鬱鬱蔥蔥的樣子,讓他有一種重新煥發生機的感覺。
做完這一切,安如洲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後,離開了彆墅門,卻遇見了一個想不到的人。
“溫言?”安如洲看著眼前的瘦高男人,男人極瘦,身上的寬大襯衫空出來好一截,隻剩下兩隻大眼睛,閃著莫名的光。
“是我,我本來想找你,但你一直沒有回來。”
“前幾天有事出門了一趟,如果你是來找我借錢或者讓我幫你還債的話,就不要想了,溫言,聽我一句勸,遠離賭.博吧。”安如洲歎了口氣。
“不不不,我已經戒掉那個東西了,打算重新做人後,才發現以前虧欠你好多,如洲,我也沒什麼錢給你禮物,隻有這個。”溫言撓撓後腦勺,遞過來一個盒子。
“這是....新出的精神藥物?”安如洲看著上麵幾個熟悉的名詞,挑眉。
“嗯,雖然用料和你之前吃的那個一樣,但比例不,聽說更有效,你之前不是因為那件事一直睡不好嗎?試試這個好了。”溫言搓搓手笑道。
“好,我回去試一試。”安如洲點點頭,他以前經常因為夢見過去,而從夜晚中驚醒,白天也被困擾到沒有精神,當時還是溫言帶著自己去看神經類的醫生。
隻不過最近情況沒這麼嚴重,好歹能正常生活,不過是好友的一番心意,安如洲也沒好意思推脫。
“那你快試一試吧。”溫言提議。
“不著急。”
當然,國外那個人的話還在耳旁,安如洲沒在溫言麵前喝藥,萬一這裡麵是什麼迷藥之類,溫言其實是想把自己迷暈然後賣掉怎麼辦?
“你不信我?”溫言看上去有點生氣,他搶過安如洲手中的盒子,打開,“來來來,你隨便挑一顆,我在你麵前喝下去。”
“不是,我.....”被點破心思,安如洲有點尷尬,但不可否認自己確實懷疑了從小長大,有著過命之交的兄弟。
“那要不你看看你的手表有多少鑽石好了。”溫言湊過來,數了一下,二十二顆星鑽,於是找到第二十二顆藥,吞了進去。
安如洲沉默,這塊手表是白子瀟當初在國外買的,數字也是白子瀟特意挑選的,因為對方當時說,二十二是他最喜歡的數字。
“那要不你再吃一顆十四好了。”安如洲試探問,溫言很爽快地吃了,倒是顯得安如洲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我不該懷疑你。”安如洲接過那盒藥。
“沒事,我們可是過命的兄弟。”溫言拍拍他的肩膀,“畢竟你現在是影帝,謹慎點也好,要還是不放心,等回家再試一試。”
“多謝。”
安如洲最後還是選擇回到了白子瀟的彆墅。
白子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彆墅裡空無一人,就連陽台上的躺椅,也處於冰涼狀態,對方應該已經離開很久了。
在一片黑暗中,安如洲找到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將藥片喝下後,坐在沙發上等了幾十分鐘,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
沒有突然暈倒,也沒有突然死亡,隻是覺得自己精神卻是好了不少。
安如洲不由為自己的懷疑感到一點點愧疚,想來也是,溫言也沒有什麼理由害自己,可能這次是真的改過自新了吧。
他隻覺得自己的思路從未像現在這麼清晰過,過往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包括模糊很久的記憶。
學校的後山上....三個小男孩的臉...他們說過的話....鐵鍬上的鏽跡....
一切都很清晰,安如洲抬眼,看到的就是突然亮起的一片燈光,慘白的光下,為首的男孩提著一把鐵鍬走過來,臉上帶著充滿惡意和嫉妒的微笑。
“安如洲....埋了你...就沒有人和我作對了....你為什麼還不去死呢?”
“不要過來...”安如洲往後退了好幾步,右手摸上了一旁的茶幾。
那裡有今天自己給白子瀟削水果時,留下來的那把水果刀。
白子瀟處理完大佬身份遇到的各種事情後,開車回了自己家。
看來金絲雀還挺聽話的,說好晚上回來,就回來了,白子瀟看著旁邊安如洲的那輛車,心中還挺滿意。
然而等他一打開客廳的燈,看到的卻是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的安如洲。
“你怎麼了?是在路上遇到什麼問題了?”白子瀟有些疑惑地問,然而回應他的不是安如洲的話語。
————而是一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好了,瀟哥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怎麼也要給安如洲留一個轟轟烈烈的死亡回憶才是。感謝在2021-05-15 11:59:27~2021-05-16 11:57: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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