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是不是對我女兒有意思?
選張昭昭,張總?
老板:所以你其實還是一個短線主義者。
男助理於是隻得卑微地說道:“有哪個都是好的……”
唐英:“也是。那你還是給我好好工作吧。彆的不說,阿姨這裡的工資給的還是很高的。”
說完,唐英便打開了家裡的房門。
而此時的於墨林則敲起了單明明辦公室的門。
或許是因為他在上上周的時候,還在和單明明單獨談話的時候情緒失控了,是以這會兒單明明辦公室附近的員工看到於墨林去敲門,都會不自覺地把視線放到於墨林的身上。
於墨林感受到這些了,卻是視而不見。
當他聽到從辦公室裡麵傳出的那聲“請進”後,他就推開了門。
“是我,唐總已經回家了。她說他一會兒就來公司。”
“好,辛苦你了。”
單明明說完這句話,就繼續看起了她手上的那些資料和報表。
可說完了那句話的於墨林卻是依舊站在門口。那讓單明明又抬起了頭,向於墨林笑了笑,問道:“你還有事想要找我說?”
“是的。而且我希望我可以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和你說。”
單明明點了點頭,她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在問自家助理:所以,你為什麼不關門呢?
這幾個月來,單明明沒有再把頭發剪短了。
此時的她,頭發大約長到了胸口,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溫婉了不少。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落到她的發梢。
這樣的一幕,竟是讓於墨林看了好一會兒。
而後他抿了抿嘴唇,走進辦公室裡,也把門給關上。
他就站在離單明明還有好一段路的地方,問出了讓單明明臉上的微笑停滯的那個問題。
“如果那天我沒看到你買的方程式賽車全年套票,你還會把我流放到離你那麼遠的地方嗎?”
於墨林在此時精準地用處了“流放”這個詞。
他不等單明明回答那個問題,就繼續問道:“如果我沒有對你說他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這樣對他,你還會把我遠遠推開嗎?”
此時的於墨林是真誠的。
他甚至坦誠到了……把心都捧到了單明明的眼前了。
因而,單明明也想要更真誠地回答自家助理問她的這兩個問題。
怎料話到了嘴邊,她卻隻是說道:“配得上還是配不上這個問題,隻有在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提起的。”
說著,她就用最直觀的例句解釋起了她所說的那句話。
“你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他配得上你。你不喜歡這個人,而他也的確配不上你。”
於墨林猶豫了一下,而後還是向著單明明走了兩步。
他問單明明:“所以,你喜歡他?”
坐在陽光下的單明明認真地感受了一會兒這個問題。
而後她語調輕柔地承認道:“對。”
那一刻的單明明在於墨林的眼中是美的,很美很美。但他又會因為此刻的單明明而感覺到嫉妒的侵襲。
“但他不知道。”
“他知道過。”
說到這裡,單明明乾脆放下筆,也放下了手上的這些工作。
她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轉而走到桌子的外側,靠在桌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此時的單明明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和自己的一個朋友聊著這些。她語調輕鬆地說道:“我也可以直接跳過你要說的那些話,直接告訴你答案。”
於墨林帶著些許的遲疑點了點頭。
他此刻的表情仿佛是在說……他隻相信自己有那麼了解單明明,而不相信單明明也可以在他還未開口的時候知道他想要說的到底是什麼。
而後,單明明便說道:“我喜歡他,但我不在乎他對我是喜歡還是討厭。我喜歡他,但我不需要他給我回應,也不需要他就此表達些什麼。這樣的距離對我來說,可能剛剛好。”
“所以,我輸得這麼徹底。”
“不。”單明明搖了搖頭,說道:“我其實,從沒拿你和他比較過。我也不想這麼不尊重你。”
“我想,我可能明白了。”說著,於墨林便又上前了幾步,從自己西裝內側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信封。
他說:“這是我的辭呈。裡麵寫的,都是一些廢話和謊話。”
於墨林把這個信封放到了單明明的桌子上。
他又說道:“我想要辭職的真實理由,我隻想和你一個人說。”
單明明仿佛是開玩笑一般地問他:“那我能錄下來嗎?”
“不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於墨林終於是笑了起來。他也終於不再看著單明明的時候掩飾自己的情感。
於墨林:“我其實,不想繼續為你工作已經有一陣子了。可我還能留下來,這是因為,這份工作可以讓我每天都看到你很多次,也可以在休息日的時候都和你說不少話。但現在你把我調開了。那讓我覺得,我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了。”
而後,於墨林又說出了遲來的道歉。
“上上周的時候,我不該帶著那樣的情緒和你說話的。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不該在麵對你的時候,用上那樣的態度。抱歉明明。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這是他第一次用單明明的名字來稱呼對方。
雖然他此刻說出的,是道歉的話語,但是用對方名字裡的最後一個字的疊字來稱呼這個女孩,那真的讓他感覺很棒。
單明明望了他一會兒。
她們到底是曾一起工作了好幾個月的,夥伴。
在她們之間,也是有著默契的。
在這一刻,她們似乎就不需要語言了,隻用眼神就已足夠讓彼此明白很多,很多很多。單明明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她接受了這份道歉,也已經原諒了他。
而後她看向自己的這位朋友,向對方問道:“你需要我現在就給你的辭呈進行批複嗎?”
於墨林:“不需要,我不想聽你在這種時候對我說,會給我多發多少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
單明明不禁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失笑了。
“墨林,我其實……不值得的。”
可於墨林卻是直接就把單明明剛剛說過的那番話拿來用了。
“我喜歡一個人,不在乎她對我是喜歡還是討厭。我喜歡這個人,但我也不需要她給我回應,不需要她就此表達些什麼。”
於墨林似乎開始明白這種感覺了。
他說:“這種感覺的確很好,也讓人感覺到很輕鬆。”
但在那之後,於墨林卻是來到了單明明的身前,俯身靠近對方。
他試探著把手放到了單明明身體兩側的辦公桌外沿。在確定眼前的人並沒有抗拒他後,他終於做了自己已經想了很久的一件事。
他吻了一下單明明的臉頰。
他親吻這個人,而後鬆開這個人,在單明明又睜開眼睛時向退了幾步,並最終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