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九寨和黃龍
爸爸去哪兒了呢,國際會計不想回家,五常不能逼她,主要是爸爸不好找呀。
二人額頭頂著額頭,腳底踩著腳底,嘀嘀咕咕,合計了一個上午,拉扯了半天,啪≈≈
最後達成了協議,咱們去九寨溝玩!
九寨溝,純天然景觀,那可是響當當的旅遊聖地,在四川境內,可以排名前三!
而且,九寨美景早已名揚海外,蜚聲萬裡之內。
從成都去九寨,最快的路,是先從雙流機場坐飛機前往黃龍機場,再從黃龍機場坐大巴車前往九寨,大巴車,肯定,八成,七分之一,都是環保大巴。
當然,黃龍機場到黃龍景區還有40多公裡,黃龍景區到九寨溝還有140多公裡,一路都是盤山公路,一路的跋山涉水,走的都是山路啊,歌中唱到:哲理的山路十八彎。
黃龍景區位於阿壩羌族自治州鬆潘縣境內,傳說大禹治水之時,有個當地羌族首領助大禹治水,化為黃龍,為禹負舟,出生入死,大禹哥哥三過家門而不入,估計他婆姨很生氣。
五常抓著地圖研究半天,不用說,咱們先去黃龍。
黃龍機場是個高原機場,平均海拔超過三千多米。
二人自機場一下飛機,冷風嗖嗖地刮,哎喲,索德斯餒,竟然沒有傳說中的高原反應,這對熱戀中的小情侶,立馬暗自竊喜。
其實,成都機場有很多旅遊團的說客,但五常和她們聊了半天,價格一直談不攏,五常覺得還是自己去劃算。
而且,黃薇也曾說過,錢≈≈要花在刀刃上。
下了飛機,冷風撲麵,凍得瑟瑟發抖,趕緊買了兩件刀刃牌羽絨衣。
機場外邊,旅遊大巴絡繹不絕,五常僅憑三寸不爛之舌,巧言如簧,很快就和一個藏族姑娘達成了刀刃協議。
她這輛大巴遊客不多,有很多外國遊客,司機也想賺外快,他和黃薇這兩把刀刃插隊在裡麵也不太顯眼。
坐上大巴,五常還充當起了現場翻譯,一對德國夫妻一句漢語聽不懂,藏族導遊小姑娘也不會英語,雞同鴨講,五常臨時充當了翻譯官,同車的遼寧沈陽女遊客很是詫異:
小夥子,你是做翻譯的啊?
五常還沒搭腔呢,黃薇搶著說道:
是呀,阿姨,他是外事部門翻譯官。
五常悄悄瞪了她一眼,心中暗想:
老子還是中國駐新加坡大使館二等秘書呐,如假包換,外事部門。
沈陽阿姨一個勁地追問黃薇:你倆幾個小孩呀?
後來,黃薇還特意帶著五常,專門找了個自貢瞎眼老太婆算過,老太太這樣說滴:
你倆呀,先結果,後開花!
結果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啥意思,估計是瓜熟蒂落。
先結果,後開花,算的真準,這一下,黃薇羞澀地瞥了一眼五常,一臉幸福的小女人模樣,低下頭,羞紅了臉,扣著指甲,嚇得不敢搭話。
俗話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青天尚可攀,老子蜀道山!
大巴車在崇山峻嶺中蜿蜒前行,上山,下山,全是盤山道,五常就覺得,這位司機師傅大腦承受能力是真強啊。
碧雲天,黃金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綠!
黃龍景區號稱人間瑤池,那些碳酸鈣華自然形成的五彩池閃著耀眼的光華,光怪陸離,宛如一片人間仙境。
五月份雖然是枯水期,但五常依然覺得美輪美奐,美不勝收,不用說,趕緊拍照留念,定妝照拍了一張又一張。
後來,照片洗出來之後,立馬寄給陳曉靜欣賞。
曉靜打電話問他:池子裡洗腳的內個小姑娘是誰?
五常默默看了黃薇一眼:你在這裡洗腳,小心遭雷劈!
五常還幫那對德國老夫妻拍定妝照,兩人都是一頭銀發,麵色紅潤,緊緊依偎著坐在五彩池邊,宛如熱戀情侶一般,異國他鄉,二人親眼見證了中國小翻譯官的攝影技術。
他倆的相機帶著長焦鏡頭,估計能拍到宇宙深空,高級的很,五常立馬覺得自己攝影技術確實有兩把刷子,懷揣兩把刷子的人都很自信。
結果,沒洗夠呢,就被景區工作人員趕出了池子,沈陽哪東北娘們兒還不太樂意:
不就洗個腳嗎!洗個腳還能生孩子咋滴!
看見工作人員上來,黃薇早跑出來了,抱著五常胳膊跺著腳偷偷告訴他:
哎呀,水好涼,水好涼。
從黃龍前往九寨,又是盤山路從山頂到山底,山底再爬山頂,道路兩旁,能見到很多藏族同胞民房的白色外牆,每棟房子的周圍,都插有數不清的旗子在迎風飄揚。
藏族導遊小姑娘就問:你們知道這些旗子的含義嗎?
黃薇看向五常,詢問的目光,五常抿嘴淡淡一笑。
他當然知道,這也不叫旗子啊,這叫經幡!
常見的經幡有五種顏色,也叫五色經幡,紅白綠黃藍。
在藏民的心中,白色象征純潔善良,紅色象征興旺剛猛,綠色陰柔平和,黃色象征仁慈博愛,藍色機智勇敢。
經幡是與神靈溝通的媒介,隨風而舞的經幡每飄動一次,就是誦經一次,就是向神靈傳達人們的願望,祈求平安。
我祈願天下蒼生,豐衣足食,五穀豐登!
經幡的五種顏色,也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術。
五常悄悄解釋給黃薇聽,小姑娘覺得她五常哥哥:
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神奇至極。
五常笑道:瞎說!你說的哪是五百年前的孫猴子!
說到了孫猴子,五常就想起了孫猴子,眼神瞬間一暗。
大巴車經過雪山梁埡口的時候,海拔已經四千多米,五常和黃薇終於開始暈暈乎乎,有了高原反應的征兆。
梁埡口基本是本次旅行海拔最高的地方,司機師傅停了車,招呼大家休息一下,順便讓大夥兒拍個定妝照。
一對藏族夫妻在山頂用石頭壘了個塔,塔上布滿經幡。
你要在塔邊照相,夫妻倆就收十塊錢,但沈陽的哪個娘們兒死活不肯給,爭執半天,五常就多給了二十塊錢。
這裡還有個石碑,上麵刻著:海拔4448.1415926米。
黃薇拉著五常的手:哥哥,我暈,我暈,我暈啊。
下山的時候,一頭紮進五常懷裡,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等大巴車下到了山底,深吸一口氣,兩人終於活了過來。
再往前,高原反應就麼有了,黃薇開始嘰嘰喳喳品評一路上的各種水色山光,五常說:
薇呀≈≈我看得見。
黃薇立馬捶了他心口一拳:喵≈我又沒說你瞎!
到了九寨,五常才發現,九寨溝,九寨溝,真的在溝裡。
他們住宿的酒店,就建在山溝溝裡麵,離著風景區大門,也不算太遠,溝的中間,一條流水潺潺的小溪,溪水曲折蜿蜒,河水清的能看到兩側高聳入雲山峰的倒影。
到的時候,已是傍晚,導遊姑娘把五常拽到了一邊:
小哥哥,咱們明天早上進溝,今天晚上,安排了藏族的農家宴和羌族的歌舞表演,自願參加,一人兩百五十塊錢。
五常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我去,我去,我去呀。
收拾好了,先去藏民家裡吃農家宴,藏民的大院子裡有烤全羊,有篝火,大家可以圍著熊熊篝火跳藏族舞蹈。
藏族舞蹈,最適合穿藏民的大長袍,袖子能甩起來的那種,黃薇有舞蹈天賦,很快學會了,但五常跳的就像頭驢。
吃飯的時候,酒桌上,五常和來自東北沈陽的遊客拚酒,哪是一種藏民自釀的青稞酒,酒體渾濁,度數極低。
東北的小夥兒問五常,怎麼喝,五常挽起了袖子:
我們膠東人都是用海碗喝,一口一碗,舔一口不算。
包間裡的藏族姑娘掩嘴噗嗤一笑,立刻扭頭找來了大碗,嘿喲·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