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一二歎了口氣，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提燈大哥，你說得沒錯，可是你也知道，這些攤主都是靠這點小生意養家糊口的。你這次這麼一搞，他以後還怎麼在這兒混？”
“這個家夥，就是大街上的蜂麻燕雀......你這麼玩，是想把我的市場搞成高端市場啊？”
我笑了，目光堅定：“魯一二，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市場的信譽比什麼都重要。現在世道變了，整個崩尖市場，我是主張你朝著高端發展。”
魯一二看著我，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隻是反複念叨那兩個字：“高端。高端。”
我在前麵走著，魯一二和盤西米一前一後跟著我進了市場辦公室。
盤西米看魯一二的神色不是太好，問他是怎麼回事？
魯一二也不藏話，開口道：“提燈大哥讓我把市場上那些蜂麻燕雀給清除，整肅一下市場，還說要走高端，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這高端......得怎麼走！老盤子，你從國外回來的，這東西，你懂不？”
盤西米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魯一二，提燈大哥說得有道理。高端市場不僅僅是價格高，更重要的是服務客戶質量高。”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窮生奸計富長良心，一個窮客戶，鬨起來，可以把你的生意全部拖垮，你賺他一分錢，他要你一條命！”
“但是有錢人就不一樣了，你要是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你這玩意兒貴個幾萬幾十萬的，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
魯一二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是，盤西米，這些老攤主怎麼辦？他們也有家要養。”
盤西米微微一笑：“我們可以進行培訓，讓他們學習如何挑選優質的石頭，提升他們的專業技能。這樣一來，大家都能跟上市場的步伐，不至於被淘汰。”
“培訓？”魯一二笑了：“得了吧，賭石這個行當，有很多東西都是天分在，培訓頂多能把你培訓成一個好的切石師傅，但是賭石分辨石頭，那是有瓶頸的，很難做到培訓出一幫神眼的地步！”
說完，魯一二還反手指了指我：“你以為誰都像我們的提燈大哥，我們的幫主這麼牛逼嗎？”
盤西米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魯一二，你說得沒錯，天分確實重要。但我們可以引入一些先進的設備和技術，輔助這些攤主。比如說，現代的光譜分析儀和X射線設備，這些都能大大提高石頭的鑒定準確性。”
魯一二聽後，神色一動，看向我。
我也是稍微一愣，畢竟在這年代，盤西米說的這玩意兒，在我們整個市的各大市場上，都還沒見過。
此時他們的聊天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著盤西米：“你再細說一下，這設備，到底有什麼作用？”
盤西米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幫主，這些設備可以通過分析石頭的內部結構和成分，來判斷其潛在的價值。”
“比如光譜分析儀，可以檢測出石頭中含有的微量元素，而X射線設備則可以透視石頭的內部，查看是否有裂紋或者瑕疵。”
“你知道的，微量元素這玩意兒，往往可以決定石頭的顏色......”
頓了頓，盤西米道：“你們簡單理解為透視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