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吵吵了!彆吵吵了!那條狗還在呢!把那條狗驚動了,咱們誰都走不成了!”
“那個老頭兒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那條狗怎麼還是陰魂不散的,現在還要防著那條狗……”
這幾個人可能存在著什麼矛盾,扯來扯去,話題越扯越遠。漸漸的,從他們的話裡,我聽出了一點頭緒,再根據之前掌握的情況,就有了大概的輪廓。
很早以前,吊梁山死了不少人,都是吊死在這兒的,後來吊梁山周圍的戰亂平息,一些人住到了附近,吊梁山這裡,物產其實還比較豐富,但隻要是進山來收集山貨的人,最後全都死在了這兒,久而久之,吊梁山附近那些人,又一次搬走了。
死在吊梁山的人,也沒人給收屍,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歲數很大的老頭兒,來到了吊梁山。
這老頭兒有些道行,他到吊梁山,是借用屍體,搞一些邪法。這個地洞,是老頭兒當年修法的道場。
老頭兒後來肯定是死了,但是,當年被他禍害的人,卻沒有完全解脫。
我的腦子開始發麻,作為一個現代社會長大的人,儘管接觸過不少事情,但有的事,可能說起來太離譜,所以我自己心裡也沒有完全接受。在民間傳說裡,上吊死去的人,最喜歡尋找替死鬼,隻有找到替死鬼,也吊死在他們死去的地方,他們才能得到解脫。
同理,第二個被吊死的人,也要尋找下一個替死鬼,才能解脫,這就形成了一個永遠沒有儘頭的循環,第一個人坑第二個人,第二個人坑第三個人,無休止的持續下去。
“不管那麼多了,那倆人,一會兒要是清醒過來,肯定還有麻煩。”
“先把他們留下來再說,等留下來之後,咱們再好好商量。”
這幾個人似乎是達成了共識,當他們商量完了以後,空間裡所有的聲音就在十分之一秒之間銷聲匿跡,空間又一次變的針落可聞,安靜到了極點。
這時候,二次元和雞賊同時慢慢站起了身,他們倆一左一右,站到了我身邊的小凳子上。
橫梁上的繩套,都已經打好了,二次元和雞賊墊著腳點,一人抓住一個繩套,就慢慢的朝腦袋上扣,我知道,等他們真把腦袋給鑽進來,那我們三個人就徹底死翹翹了。
危機之刻,我的雙手使勁扣著繩套,猛吸了一口氣,雙腿一蜷縮,一腳就把二次元從凳子上給踹了下去。
把二次元踹下去之後,我又把雞賊也給踹了下去。雞賊倒下去的時候,很不湊巧,腦袋磕在一個凳子的邊角上,這一下磕的很重,雞賊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
他的額頭被磕破了一個口子,血流如注,但腦袋被磕了一下,似乎把雞賊從那種混沌的狀態裡給磕醒了,雞賊捂著傷口,使勁的晃了晃腦袋。
“把他給弄醒!”我的雙腳試探著去碰腳下的凳子,讓雞賊先把二次元給弄醒。
雞賊昏頭暈腦的,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緊急,直接就朝二次元那邊撲過去,這貨跟瞎/子一樣,根本沒留神我腳下的凳子,直接把凳子給碰倒了。
我的腳下一空,整個人就吊在了橫梁上,徹底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