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的兩個同伴現在還沒有比較清晰的思維,問他們什麼,暫時得不到回答。不過,我已經推測出了一個大概完整的信息鏈。
眼鏡和他的女朋友在祭壇的白石頭跟前消失了,這兩個同伴肯定不會馬上離開,他們一直在等,一直在找。就是在地下祭祀場尋找等待期間,兩個人被弄到了這兒。
這個經過,跟我和眼鏡的遭遇差不多,唯一的區彆就是我們倆沒讓裹到牛皮裡麵。
這裡麵有一個細節,眼鏡的兩個同伴被弄到了這兒,我和眼鏡也被弄到了這兒,我們四個人不管狀態是怎麼樣的,但都無法離開這裡。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撓我們離開。
一想到這兒,我就感覺發慌,如果一直被困在這個鬼地方,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把我們四個人弄到這兒的,一定是瘸子。他受到了黑咒語的影響,身不由己。
與此同時,我又咂摸出一點彆的味兒。瘸子這個人,從本性來說是不錯的,他之前丟下我和眼鏡,一個人悄悄開始溜走,好像不是坑我們,他隻是不想讓我再卷的更深。
但我當時沒能想明白這一點,就覺得瘸子有事瞞著我,所以不顧一切的跟來了。
眼鏡的兩個朋友恢複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總算是有了比較清醒的意識,他們差點就跟眼鏡一起抱頭痛哭。
我問了問他們兩個人,當時在地下祭祀場那邊是怎麼回事。其實,我已經猜到了是瘸子,隻不過想再印證一下。
然而,他們兩個人的講述,讓我又吃了一驚。
根據兩個人的回憶,在眼鏡消失的第三天,他們就在祭祀場那邊遭到了突然襲擊。對於他們這樣毫無相關經驗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兩個人陷入昏厥,後來就一直糊裡糊塗的。
很顯然,他們昏厥以後,就被人弄到了這兒,裹在了牛皮裡麵。
把他們弄到這兒的是誰,現在沒有定論,但根據時間去推算,就完全排除了瘸子的嫌疑。
事情好像又複雜了,如果不是瘸子下的手,那就意味著另有其人。
“咱們……還是彆說那麼多了……”眼鏡的一個同伴顯然承受不住環境和心理的壓力,現在隻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眼鏡仍舊不甘心,不過,他是一個明事理的人,知道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再連累更多的人。眼鏡和我商量了一下,我們四個人一塊兒從這兒走,如果我們要離開這裡,眼鏡不會阻攔,但他還是要到祭祀場那邊去看一看。
“先走吧,等離開這裡再說。”
我讓他們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匆匆忙忙的從這兒快步離開。
我還是得靠著指南針和頭頂的月光來分辨方向,這一次我下定了決心,不受任何人的乾擾,自己認準的方向,就一直走下去。
就這樣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我感覺逃離的希望大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眼鏡好像又縮頭縮腦的開始犯病了,我最害怕他突然出現什麼情況,一把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眼鏡,你又怎麼了?”
“我……我沒事,隻是……”
“我真被你給搞怕了,有什麼彆吞吞吐吐的,直接說。”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敢亂說……”眼鏡顫顫巍巍的朝後指了指:“你……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