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秦真逗笑,“放心,收下吧,這是我給你的。”
秦真見老夫人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便乘勝追擊道:“嘿嘿,其實我之所以不敢要您的賞錢,是因為有件事想求您幫忙。”
老夫人笑了笑,心想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啊,“您且說說是什麼事,若是能幫我一定幫你,若是不能幫的話,老身也是沒有辦法的。”
“此事,您一定能幫我,現在整個安寧縣就是縣令老爺最大,而比縣令老爺更大的不就是老夫人您嗎?”
老夫人對秦真本就心存感激,此刻聽到這番話,更是心情大好,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親昵,“--哈哈,你這小滑頭,且說說吧。”
“是。”
秦真稍加修飾地把秦大鋒和秦川追著蘇秀才的事一一道了出來。
畢竟蘇秀才現在是老夫人孫女婿,她可不敢保證老夫人是幫理不幫親的人。
隻說是老爹與老弟將蘇秀才錯認成了她那攀上高枝的未婚夫婿,兩人看見他便追著他打。
隻是,才剛剛挨到蘇秀才就被縣令大姑娘讓捕快抓了起來。
既然是誤會,那她便鬥膽請老夫人放了她爹和弟弟……
老夫人聞言臉色微變。
她怎麼會察覺不出秦真話裡的漏洞。
隻是,眼下不是問話的時機。
老夫人抬起手對陳昉說道:“既是誤會,那便快將人放了。”
陳昉明白她的意思,“好,兒子這就安排。”
說完話,陳昉便叫來身邊的一個隨從,吩咐他去放人。
秦真見狀謝過老夫人和陳昉,在小廝的帶領下和葉天河一起走了出去。
見秦真與葉天河離去,陳昉立馬叫小廝喊蘇秀才過來。
“慢著——”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叫住了他。
走出去不久,葉天河便將小廝支開,捋著胡子問秦真,“所以說,拜師是假,救人是真?”
一開始的目的被葉天河拆開,秦真有些尷尬的乾笑兩聲。
“實在是瞞不過您的眼睛,一開始我確實是這樣想的,不過後來我是真的想要拜您為師。”
秦真沒說謊,本來他隻想找個師父解決馬甲問題,但方才給老夫人施針時,她發現她對針灸的了解遠沒有葉天河知道的多。
葉天河瞥見秦真眸底流露出的真執神情,再想到這一路走來縣衙裡還未拆去的紅。
心裡多了幾分苦楚。
若這是那人的孫女,若是那人知道她的孫女被攀上高枝的未婚夫所拋棄,那人該有多心疼……
葉天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擺手道:“罷了。”
秦真不知他這是何意,忙問道:“老先生,這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突然,這時被支開的小廝走了過來,“葉老大夫,我沒找著您掉的東西。”
“許是我記錯了,落在家裡了……哈哈哈哈,人老了,記性不好了,勞煩小哥幫忙跑了一趟啦。”葉天河捋著胡子露爽朗地笑道。
小廝忙道:“不礙事的,老先生您太客氣了。”
話畢,他帶著葉天河走出了縣衙。
秦真看著已經上了馬車的葉天河,在想方才他說的罷了是何意。
就在她以為葉天河就這麼離去時,耳邊突然傳來他的聲音。
“明日辰時來百草堂。”
什麼意思,這是同意收我為徒了嗎?
可惜,這次回答秦真的隻有馬車卷起的灰塵。
塵土飛進了她的口鼻,激得她連連打了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