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籲”中,馬車緩緩停在縣衙東門前。
“葉老大夫,快快請進。”
一下馬車老夫人身邊的丁媽媽的便迎了上來。
方才不願與秦真多講便將大門闔上的小廝,認出走在葉天河身後的她。
呆愣住了。
走進院子,葉天河便問,“老夫人暈了多久了?”
丁媽媽答:“約莫有小半時辰了。”
葉天河聞言臉色一變。
“老夫人——”秦真幾人才踏進寢臥,就聽見簾子裡麵的丫鬟發出尖叫聲。
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突然噴射狀的嘔吐。
打起簾兒,葉天河快步走了進去。
果然,結果和他猜測的一樣,老夫人病情已經惡化,現在出氣多進氣少,若是一個時辰內不醒來,恐怕……
他兩道眉擰得死死的。
讓站在一旁的丁媽媽,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搓著手中的方巾,緊張地盯著葉天河,“葉老大夫,我家老夫人沒事吧?”
葉天河擺擺頭,沒說話。
站在葉天河身後的秦真瞥見昏迷不醒的老夫人,麵色發白,眉間有一條淺的印子,心生緊張。
“我來看看。”
秦真自下了馬車就跟在葉天河的身後,一直沒說話,丁媽媽也沒注意到她,隻當她是一個拎藥箱的小丫頭。
眼下丁媽媽見她要上前給老夫人把脈,驚呼道:“你是誰?”
在馬車裡秦真便提過,若是發生眼前這種情況,進行亞冬眠治療配合呼吸機再結合針灸,或許有一線生機。
雖葉天河不太清楚亞冬眠治療沒見過那呼吸機長什麼樣,但聽秦真的描繪,他感覺此法子是眼前唯一的機會了。
他轉頭看向秦真,眸底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她是我的徒弟。”
葉天河起身給秦真讓位子,“你來看看吧。”
秦真走上前,坐下,伸出手給老夫人號脈。
另外,把老夫人的頭部偏向一側,打開口腔,清除口腔內的雜物,防止因嘔吐物和口腔內本身的雜物而造成窒息的情況,影響呼吸。
寸脈獨旺、脈弦長、心率快。
果然,是高血壓暈厥。
“姑娘,你可有把握救我家老夫人。”丁媽媽試探性地問道。
秦真手下動作沒停,瞥了一眼丁媽媽,“沒有,你們先出去,我要給老夫人施針搶救。”
若能進醫藥基地她或許能有七分成算。
丁媽媽被嚇到,遲疑地問葉天河,“這……葉老大夫,要不還是您來吧。”
葉天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實不相瞞,眼下老夫人這個情況,老朽也沒有把握……”
“沒有把握……若是老夫人出了什麼事,你來負責嗎?”
丁媽媽見老夫人如今的情況竟是葉天河都無能為力,眼眸流轉間將鍋甩給了秦真。
秦真抬起眼簾定定地看著她,不徐不疾地說道:“如今老夫人是什麼情況,不必我多說你也知道,若你們還呆在這裡,屆時老夫人真的出了什麼事,後果是你可以承擔的嗎?”
她是想救老夫人撈出老爹和老弟,但不代表她想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