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眸子流轉間起了捉弄之意,“你這麼緊張乾什麼?已經我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
“你!”男子被秦真的厚顏無恥驚住。
趁著男子驚訝的瞬間,秦真把碘伏塗到他的胳膊上。
很快如火燒一般的痛感從胳膊傳到了男子的大腦,他隻得咬緊牙關。
看著男子痛苦的表情,秦真輕聲道:“其實,看起來有點辣眼睛。”
男子:!!!?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子,將他看光了,還嫌棄他!!!
“現在是不是沒那麼疼了。”秦真將手中的局部麻醉藥給男子打在手臂上,認真的給他縫合傷口。
男子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帶著複雜的神情注視著給他縫合傷口的秦真。
“好啦!”
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
在秦蓁審視對方的時候,男子也在看她。
那雙眸子裡有打探有審視,唯獨沒有出現原主記憶中被人嘲諷或者驚嚇的眼神。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沒想到一個小山村的農女居然有如此高的醫術,且,醫術如此詭秘。
秦真環抱雙臂,“我還沒問你是什麼人呢,你倒問起我來了。”
男子抬起眼簾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能是什麼人,一個被山匪打劫的普通人罷了。”
大哥,你哄誰呢,誰家普通人有你那個氣場,誰家普通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不掛掉。
秦真在心裡腹誹了幾句。
“哦,我叫秦真,你的夫人。”
男子嘴角勾起一道弧線,眸底似笑非笑地凝著秦真,“我的夫人,你確定?”
秦真挑眉迎上他,攤手道:“事實就是如此,昨日我爹和弟弟將你救回來就是讓你給我做相公的,不然救你乾嘛。”
失去意識前,他記得是被人偷襲打暈的。
醒來後便到了這裡。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這樣看我乾嘛,如今我這樣的美女配你這般尊容剛剛好。”
他以為是秦蓁故意打岔,雖然他對外貌不是很在意,但他這張臉是無論如何也和尊容扯不上關係的。
直到,秦蓁將鏡子對著他,他看到鏡中的自己,“這……”
當真是尊容了。
“你叫什麼?”秦真好心的將銅鏡收回。
“裴景。”男子焉了。
秦真看著靠在床頭像條死魚樣的裴景裂開了嘴。
可不管她笑得多誇張,裴景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這就被氣到啦?
其實不是他被氣到了,而在他在想自己如今的處境,在想……
“呱呱——”
忽然,裴景肚子裡傳來了咕嚕聲。
“你餓啦?”
很快秦真便從灶房裡,端了她方才做的玉米餅,見裴景不好下地的模樣。
她便把床腳的凳兀擦了擦,用舊衣服墊著放在床上,又把那一碟玉米餅放上去,讓他方便吃。
裴景原本看著端上來的食物沒什麼胃口,可因為他要儘快恢複身體,便順口拿起一塊餅子吃起來。
但一口下去,他卻發現這其貌不揚的餅子起來卻格外清甜,口感竟不比從前那些精致菜肴差。
“蓁蓁,快出來,出大事啦!”
裴景剛吃完,屋外就傳來了周芸娘著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