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宛退回了房間,勢力單薄,境界不夠,出去也是被帶回來的,還不如在這養精蓄銳等時機再跑。
房間內,光線柔和,仿佛連空氣都靜止了,為她營造出一方難得的安寧。宛輕閉雙眸,調整著呼吸,讓心緒歸於平靜。
良久,屋外傳來腳步聲緊著是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心中猶自帶著幾分未散的驚悸,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瞬間繃緊了全身的神經。她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警惕之色,隨即敏捷地移動至房間一隅,那裡,對她而言,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安全之地。她的聲音,雖儘力保持著鎮定,卻仍難掩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誰?”
“是我,剛才給你送血酒的紅兒,魔神讓我給你送件乾淨的衣服。’
戈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的已經被剛才他撕破了口子,現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很是狼狽。
‘進來吧’
房門打開,紅兒端著懷中抱著一身青色的衣裙,放在床上。
紅兒看著床上淩亂的樣子,想著剛才這裡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掩嘴一笑。
笑聲很小,不過還是鑽進了戈宛的耳朵裡。
戈宛皺眉道;‘你在笑什麼?’
紅兒目光掃過房間,確定房內沒有任何人,兩步並一步地輕快走到戈宛麵前衝她眨了眨眼睛好奇道;‘魔神身體怎麼樣啊?厲不厲害?’
戈宛道;‘不知道。’
看戈宛一臉憤怒的樣子,紅兒也沒有繼續再多問,隻是默默地走到門口才出聲道;‘你前彆換衣服,等會我會給你送洗澡水。
’‘不用’
紅兒臉色突變:“不行,魔神叫你洗,你必須洗。”
“我不洗,你敢端來,我就砸了它。”戈宛憤憤道。
“你砸了也行,不過我勸你一句,聽魔神的話,對你是有好處的。”
好處?是被睡的好處嗎?
那不用了。
她還真的不稀罕這個好處。
她對紅兒道:“你跟魔神說,我死了,叫他彆來了。”
紅兒不明白話裡的意思眉頭輕蹙還是應了一聲:“哦。”
沒過多大一會,她將洗澡的東西都搬進了屋內。
紅兒附在木桶旁邊,伸出指尖在水麵上輕輕點了點,緩緩在水麵勾勒出一圈圈細膩的漣漪。木桶裡的水溫,恰到好處地溫柔,既不燙手也不覺涼意。、
她微微一笑;‘姑娘可以洗了,’
戈宛慵懶地匍匐於桌麵之上,聽見紅兒催促的聲音,眼皮都沒有抬下隻是輕輕調整了下姿勢。
見戈宛不動,紅兒再次輕聲催了一遍;‘姑娘可以洗了。’語氣明顯比之前的重了幾分
戈宛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話語間微妙的轉變,眼簾輕輕上抬,那雙深邃的眼眸不經意間掠過一旁正嫋嫋升騰著溫暖霧氣的木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語調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不洗,我剛才就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