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避開了關夏的眼神:“大不了……我去跟學校說清楚,跟你換回來就是了。”
“換回來?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如果你沒有偷,那本來就該是我的人生!”
關夏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那張已經滿是巴掌印的臉,看向自己:“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懺悔,懺悔我當時為什麼沒有更努力一點,我為什麼不能考的再好一點,我為什麼明知道,我媽媽希望我考上大學,給自己掙一個未來,卻沒能做到。我為什麼這麼沒用,竟讓我媽媽死的時候,都閉不上眼,可結果呢?”
她紅著眼眶,聲音哽咽:“原來我早就做到了,隻是卻被你偷走了!但這一切,我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向媽媽彌補了,你現在說換,怎麼換,你能把我換回三年前嗎?”
江菲低垂著頭,不說話。
關夏低喝:“你說話呀,你為什麼要偷走我的人生!”
江菲咬唇,不肯說話。
倒是人群裡,林波嘲諷的道:“還能是為什麼,肯定是因為江家在背後給她出主意,承諾幫她托底了唄,不然菲菲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敢做這種事情。”
這話,像是點醒了江菲,她倏然抬眸,冷掃向明珠,和旁邊正義憤填膺的看著自己的江家人。
自己如今丟了臉,他們作為一家人,非但不幫忙,還在這裡落井下石看自己笑話?
既然自己不好過,那他們也彆想好過。
看到江菲的眼神,明珠心道不好,林波就是在故意煽風點火,引導江菲這個畜生魚死網破,拖江家下水。
她抬眸與江鐸對視了一眼,江鐸上前,正要拽起江菲,阻止她開口,可江菲卻已經高喊了一聲:“沒錯,就是江家人慫恿我這麼做的。”
江守誠身形一顫,往後踉蹌了兩步,險些站不穩摔倒,幸好江祁及時扶住了他:“大伯你怎麼樣?”
江守誠抬手,顫顫巍巍的指向江菲:“孽女,你這個孽女呀,你怎麼敢這樣平白無故的栽贓江家。”
江菲揚著下巴:“我就算是孽女,是畜生,也是受你們連累,三年前,我本來不敢冒充關夏的,是你們說,讓我隻管去,出了事你們給我兜著的,如今出了問題,你們卻怪我?還帶著這麼多人圍著看我的笑話,你們這分明是看著我被拆穿了,滿足不了家裡出了大學生的虛榮心了,所以才要放棄我了吧。”
人群裡,林波高興的唇角揚起了很高的弧度,沒成想這江菲還是把好武器。
這出戲,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