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是你。”寧凡糾正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葉柔的性格，但你有沒想過，一個女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被認定是某個大人物的妻子，從此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自由，每個跟她稍稍靠近的男人都無法善終，而整個家族，都巴不得她能嫁給那個男人，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她的性格還能正常嗎？”無衣凝視著寧凡，“其實我不想牽涉你們倆的私事，可我希望，你能理解葉柔，事實上，她其實是個很值得同情的女孩子。”
“從我們青雲一號出去，前往市政府方向，前行大概一千米，有個乞丐幾乎每天都坐在路邊，你應該見過吧？”寧凡卻是突然提起其他的事情。
“見過，怎麼了？”無衣有些納悶。
“那個乞丐是個男的，三十多歲，智力有點低，也不肯去福利院，他每天在那乞討，而且，他還有條腿殘疾了，你覺得，他可憐嗎？”寧凡問道。
“挺可憐的。”無衣回答道。
“那你會嫁給他嗎？”寧凡問道。
“什麼？”無衣一下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覺得他可憐，你很同情他，但你會嫁給他嗎？”寧凡繼續問道。
無衣用一種稍顯惱怒的眼神看著寧凡，卻是沒有說話，片刻後，她眼中的惱意消失，代之以平靜：“好吧，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不過，若是葉柔知道你居然把這兩件事類比到一起，她一定會罵你的。”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休息了。”寧凡不想多談葉柔那奇葩，說完就轉身朝彆墅內走去。
無衣沒有喊住他，隻是在他身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小心身邊人，無情會利用他們的。”
這一夜，寧凡注定無法安睡。
第二天，清晨六點，剛剛打坐不到兩個小時的寧凡起身走出臥室，還沒來得及洗嗽，他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坤叔早，有急事？”寧凡發現電話是石坤打過來的，便馬上接了電話。
“寧凡，那個叫閻王的殺手，剛剛死了。”石坤語氣有些古怪。
“死了？”寧凡心裡咯噔一下，“坤叔，他怎麼死的？”
“張強開槍打死了他。”石坤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張強？”寧凡也是驚訝不已，“坤叔，這，這怎麼可能？”
“我也是剛得到這個消息，但根據監控，張強確實開槍打死了閻王，張強已經被我們控製，我正準備親自去審問，嗯，事情就是這樣，我隻是通知一下你這件事。”石坤語氣裡隱隱有一絲焦慮，顯然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是好消息。
“坤叔，晚點我會過去看看。”寧凡沉吟了一下，“你先忙吧。”
“好。”石坤很快掛了電話。
寧凡思索了幾十秒，便撥通了蘇芸的電話。
“喂，你這麼早啊？”電話接通，蘇芸那嬌媚中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傳來。
“你還在睡嗎？”寧凡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蘇芸躺床上的畫麵。
“正準備起床啦，怎麼啦？”蘇芸聲音頗為嬌柔。
“你今天上班嗎？等會我也要去警局有點事情。”寧凡並沒有馬上提起閻王的事情。
“上班呀，那你來接我吧，到了樓下就給我打電話。”蘇芸語氣裡有著明顯的欣喜。
“嗯，好，那等會見。”寧凡決定當麵再談閻王的事情，隻是腦海裡卻有個念頭揮之不去，閻王的死，跟蘇芸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