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給他,趕緊給他。
劉海中看見他也有點發怵。
不因為彆的。
就因為他是個官迷兒。
趙愛民雖說現在隻是個組長。
可是在廠裡麵說話比廠長都好使。
你說他劉海中惹得起嗎?
彆說惹得起嗎。
惹都不敢惹啊。
還不趕緊把錢給人家。
“唉,大媽這就給你拿。”
二大媽把衣領往外翻。
從內側的小口袋裡取出一個手帕來。
把手帕打開。
裡麵有厚厚的一捆大團結。
看起來得有二三百的樣子。
那叫一個過癮。
隻可惜趙愛民看不上。
自己家裡的那一把可比她這個厚實多了。
數了五張給他。
趙愛民接過來放進兜裡。
看了傻柱一眼。
“走麼?帶你一段?”
“當然走啊。”
“留在這兒乾什麼啊。”
“礙人家眼啊。”
傻柱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就走了。
劉海中心裡剛剛平息的怒火瞬間又起來了。
剛才劉光天就是這麼說的。
“你這個傻柱。”
“咳咳咳……”
“哎呦,我……”
病房裡瞬間又亂成了一團。
走廊裡的傻柱笑個不停。
該,讓你不識好人心。
“柱子。”
在前麵走著的趙愛民喊了他一聲。
傻柱趕緊往前跑了兩步。
和他並肩走著。
“愛民,你聽得見沒有?”
“又被氣著了,哈哈。”
傻
柱那叫一個得意。
心裡麵那叫一個舒坦。
看了他一眼。
趙愛民說道。
“男人呐,還是少動嘴,多動腦子的好。”
趙愛民就是隨意說了那麼一句。
就沒有再說話了。
傻柱尷尬的撓頭。
心裡卻在想著。
他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愛民可不會說廢話。
自己可要好好的想想這話裡麵到底是什麼意思。
傻柱現在對趙愛民都有點著魔了。
感覺隻要是趙愛民說的。
那都是對的。
心裡麵都拿他當自己的指路明燈了。
到了樓下,開鎖騎車。
走在街上。
自己騎車帶著一個男人。
心裡感覺挺奇怪的。
可看見街上也有和自己一樣的。
也就不在乎了。
騎著車就回了大院兒。
在院兒裡等著的易大媽馬上就過來了。
趙愛民笑著點點頭。
“嗯,二大爺人沒事兒了。”
“觀察個一天半天的就能回來了。”
聽見他這麼說。
易大媽媽臉上緊張的神情也散了。
拍了拍胸口。
“幸好,幸好。”
看見易大媽這個樣子。
傻柱有心想要開口臊劉海中兩句。
可是看見趙愛民的背影。
他硬是把話給憋了回去。
少說話,少說話。
大年初一院兒就鬨了這麼一件事兒出來。
晦氣!
萬一劉海中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
這個年還怎麼過?
連笑都不能笑了。
要麼人家肯定得說你冷血
現在好了。
人沒事兒了。
大家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吧。
想笑就笑,也不用憋著了。
趙愛民把車停好回屋。
一進門就看見王琳正躺在炕上聽音樂呢。
閉著眼睛。
小手放在肚子上揉來揉去的。
渾身散發著溫柔的氣息。
趙愛民沒有打擾她。
安靜的坐在炕邊看著她。
王琳伸手把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掌心裡。
兩個人就是這麼的默契。
聽著留聲機裡傳來的音樂。
放完了一首曲子。
王琳這才睜開眼睛。
“沒有吵起來吧?”
就二大爺的那個性子。
她這段時間也了解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個嘴硬的老頑固。
他要是在醫院裡沒有管住自己那張嘴。
吵了起來一點兒都不稀奇。
“我媳婦兒可真聰明。”
趙愛民誇了她一句。
把醫院裡麵的事情都跟她說了。
王琳聽完皺了皺眉。
“這二大爺也真有意思。”
“他在那大兒子到底是多麼的好呀?”
聽她這麼一問。
趙愛民照著自己記憶的樣子描述了幾句。
從長相上來說。
劉光榮確實是他們哥仨裡麵長得最有精神的。
學曆方麵就更不用提了。
隻是性格和他爹完全相反。
他為人挺和善。
是特彆老實的一個人。
也沒有他爹的那個臭脾氣。
要不然也不會同意給人家當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