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道姑頓時急了,說道:“師父,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跟二師兄沒有關係。”
她這時候態度就認真許多了:“雲先生,陸小姐,如果你們不解氣的話,隨時可以殺了我,以表我的歉意。”
雲軒搖了搖頭:“我們又不是什麼天生殺人狂,動不動就要人命。”
“既然你認錯了,那就算了。”陸清霜淡淡地說道:“這不代表我原諒,隻是我沒興趣再追究下去了。”
白袍道姑心情極為不爽,但還是要跟雲軒和陸清霜道謝。
呂掌教直接說道:“既然雲小友和陸姑娘不追究,那你不重罰你,你去領三十鞭,再去思過崖麵壁五年。”
“師尊,這責罰是否有些重了?”常言道忍不住勸說了一句:“七師妹隻是脾氣差些,心性跳脫而已,真沒有什麼害人之心。”
“你管教不嚴,領鞭二十,麵壁一年。”呂掌教冷聲道。
這話說出來,常言道如遭雷殛。
在如此關鍵的時候,他如果被罰去思過崖的話,那就意味著他直接喪失了爭奪掌教位置的資格。
“師尊,這事跟二師哥真沒關係。”白袍道姑也急了,當即抗爭道:“我的錯就是我的錯,不能算到二師哥的頭上。”
呂掌教冷笑一聲:“老道我還沒卸任呢,就開始不聽我的話了?”
“弟子不敢!”常言道和白袍道姑隻能低頭認了罰。
在場的人,聽到呂掌教的處置,也是神情不一。
本來能夠爭奪掌教之位的,也就是王言衷和常言道,外加一個高言過。
現在高言過死了,常言道又被罰去麵露,那麼結果其實就已經出來了。
呂掌教就是囑意大弟子王言衷來接任他的位置。
其實,這也是大勢所趨。
在場不少人,都將目光偷偷聚焦到王言衷身上。
不過,王言衷畢竟也是修道多年,始終保持著淡泊的神情,好像對掌教之位沒有多少渴望一樣。
“回稟師尊,此次事件在弟子想來,很有可能是某些宵小之輩,意圖敗壞我全真名譽,顛覆我重陽宮傳承。”
王言衷輕聲道:“如今師尊壽宴將至,還有龍脈盟會要開,在這時候讓高師弟和柳師妹麵壁,恐怕會遂了那些人的算計。”
呂掌教冷聲說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不知道這事是你讓人做的?”
王言衷愣了一兩秒鐘,隨即說道:“師尊,此次確實與弟子無關。”
呂掌教喝問道:“哼,那我問你,老五言過呢?”
王言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解釋道:“五師弟沉迷於煉丹,說是要給師尊獻上萬壽丹,以作賀禮。”
“我問你,他人呢?”呂掌教冷聲道。
王言衷連忙道:“如果師尊要見他,我現在就讓人去叫他。”
“不必了!”呂掌教微微一抬手。
宋言師領會其意,立即拍了拍手。
不多時,隻見幾個灰袍道士抬著兩具屍體走了進來。
雲軒愣了一下,因為抬進來的兩具屍體,都是高言過。
隻不過,一個是死在了煉丹室裡,燒得麵目黢黑,不好辯論。
另一個,就是昨天晚被他打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臉上被人劃了幾記刀痕。
呂掌教淡淡地看著他的大弟子,緩聲說道:“你跟老五最為相熟,你來認一下,哪一個是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