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雲軒,雲淡風輕的雲,氣宇軒昂的軒。”
雲軒向來也沒有隱瞞自己姓名的習慣,直接說了出來,然後指著陸清霜:“這是我的女朋友,小鹿。”
“原來是雲施主和鹿施主,有禮了。”延惠方丈十分客套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看向清麗少女:“如果老衲沒有看錯的話,小施主是附近采藥人老孫的孫女是吧。”
清麗少女怯生生地點了點頭:“我叫孫小煙,我爺爺是孫老栓,幾代人都是采藥的。”
“嗬嗬,龍遊山地氣極佳,又靈竅通幽,所以生長了很多奇花異草,養活了不少采藥人。”
延惠大和尚嗬嗬輕笑,像是在拉家常似的說道:“尤其是上龍寺那邊的洞窟裡,更是每年都能長出好幾茬藥苔,還有青舌花。”
“方丈,不必繞這麼遠,直接入正題吧。”雲軒沒空聽這老和尚廢話,直接打斷了他慢悠悠的話頭。
這時候,小沙彌剛好給他們端上來了茶水。
延惠方丈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好吧,既然雲施主這麼說了,那老衲也不賣關子了。”延惠方丈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那位喬二少爺,是積香會的會主齊火盛的兒子,這個你們知道嗎?”
“知道。”雲軒點點頭:“我們剛進來就聽到他自己說了。”
“那你們知道喬會主是什麼樣的人嗎?”延惠方丈又問道。
雲軒笑著說道:“不但知道,昨天我還揍了他一頓,現在他應該藏在哪個地方療傷。”
聽到這話,延惠方丈當即一愣,驚歎著說道:“原來昨天跟齊會主在上龍寺大戰的人,竟然是你!”
“他綁架了我的朋友,想讓我聽他的話。”雲軒淡淡地說道:“所以我揍了他,可惜那隻是一具分身,不然我可以直接殺了他!”..
“對,齊會主很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他的分身術。”
延惠方丈似乎是遭受過齊火盛的毒打,眼睛裡泛起了絲絲驚懼之色:“普通的分身術,隻不過是製造一個幻影,或者是讓找一個替身,然後操縱他。齊會主的則不同,每一個分身確確實實是他自己,這點很詭異。”
雲軒直接問道:“方丈,你對這位齊會長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但深受其害。”延惠方丈歎了口氣,“積香會大概是二十年前才在關隴地區浮出水麵,早年間隻是在鄉鎮地區傳教,後來齊火盛搭上了秦家的關係,一下子就聲名鵲起。”
“這些話我已經聽人講過了。”雲軒擺了擺手,再次打斷了方丈的話,“說點齊火盛不為人知的事情吧。”
延惠方丈麵露難色,甚至還拿眼神瞥了一眼那個小沙彌,然後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做早課吧。”
那個小沙彌點了點頭,衝雲軒幾人行了個佛禮,然後走出去了。
“積香會在附近一帶,信眾極廣。”延惠方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寺裡也就不到十個僧人,但是其中至少有六七人是他的信徒。老衲也是過得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性命不保。”
“那你就更應該多說些他的弱點給我。”
雲軒淡淡地說道:“隻有等我解決了齊火盛,你們才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是嗎?”
延惠方丈還是有些遲疑,主要是不大相信雲軒有殺掉齊火盛的本事。
“方丈,你難道希望像今天的事情,以後再發生嗎?”
雲軒冷冷地說道:“佛門清淨地,被他用來做這種齷齪事,你覺得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罪過,老衲的罪萬死難殊。”
延惠方丈麵露痛苦之色,尤其是看到清麗少女那畏怯的目光,更是心如刀絞,於是說道:“也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也不算入地獄,你這是棄暗投明。”陸清霜淡淡地說道:“一時懼怕,向邪惡低了頭,這情有可原。但是徹底淪為惡的幫凶,還抵觸正義執行,那就另當彆論了!”..
延惠方丈又喝了一口茶,然後緩了幾秒鐘,開口道:“其實齊火盛是多年前從天魔門偷來了一門魔功,然後又在龍嶺迷窟之底得到了一件鎮物,所以極到了今天神鬼莫測的地步。”
“具體說說。”雲軒來了興致,接著追問道:“這門功法,還有鎮物是什麼,這個知道嗎?”
延惠方丈點點頭:“老衲知道,那門功法叫天魔幻身訣,鎮物則是叫……唔!”
話還沒說完,延惠方丈驀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口鼻噴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