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秀娜帶著關七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就在酒坊的最頂樓。
她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但是她又有些許的恐高症。
所以,十樓左右的高度,是她最喜歡的。
“這個雲軒有點意思。”關秀娜嗬嗬輕笑,手裡端著杯紅酒,微微搖晃著:“龍衛司最年輕的副掌司,又是七組的組長,還是蕭無極的徒弟……帝都那些人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無非就是想著那些鎮物罷了!”
關七麵無表情地回答道:“那些人還能有什麼心思。”
“對啊,鎮物這東西真是有神奇的魔力!”關秀娜的眼睛裡滿是迷離又忌憚的神情:“既能讓一個平平無奇的家族,迅速成為帝都第一家族,也讓整個長安的局勢變得無比錯綜複雜。聽說過還能讓人長生不死。”
關七搖了搖頭,頗有些無聊地說道:“長生不死,這個隻是傳說,從古至今也沒有誰真的成功過!”
“嗬嗬,但是誰都想做這第一個!”關秀娜輕笑一聲,有些譏誚地說道:“就連丁玉成這樣的貨色,居然也想著長生不死。”
接著,又喃喃地說道:“也許這位雲副掌司,同樣打著這樣的心思。”
話音未落,她就看到一道人影從二樓的窗戶急掠而出,然後迅速消失了。
“嗯?我剛才是眼花了嗎?”關秀娜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然後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關七淡淡地說道:“大小姐正值韶華,怎麼能說老呢。”
“好了,就這樣吧。”關秀娜也有些累了,衝關七道:“找兩個靠譜的人,盯著這位雲先生和她的那幾個女人。”
她忽然有些奇怪地說道:“不過有些奇怪,雲軒剛從秦家鬨了事,為什麼敢如此淡定地出來這裡吃飯呢?”
“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關七評價道:“他這麼年輕就有如此強大的武功,囂張一些,狂妄一些,都很正常。”
關秀娜不無感慨地說道:“年少輕狂,確實意氣風發,但也容易步入死局,徹底淪喪。薛亮當年不也是個少年天才,現在……嗬嗬。”
關七喃喃地說道:“薛亮是自作孽,如果當年他不起貪念,又怎麼會被人針對至今呢。”
“也對。他當年試圖用鎮物來衝擊宗師境。”
關秀娜像是在講一件笑話似地說道:“結果呢,他手裡的鎮物是偽造的,直接半路崩碎,把他自己都給弄傷了,不得不草草收場。”
關七喃喃地說道:“其實以他當年的天資,直接衝擊宗師,說不定反而會成功。”
“很難評的一個人。”關秀娜搖了搖頭,“不過,這也不重要。我們隻要他手上的東西,又不要他的命。”
關七緩聲道出了自己的疑惑:“隻是不知道薛亮這耗子藏在哪個角落!”
“這裡是長安,能藏身的地方不多。”關秀娜倒是不急,淡淡地說道:“還能不被幾大世家察覺的地方,又有幾個?”
關七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地方!”關秀娜皺了皺眉頭,冷聲道:“你知道龍遊禪寺吧!”
關七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說那個鬨鬼的破寺院?”
“也不算破,隻是有些舊了。”關秀娜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個地方十分敏感,處於長安六大世家勢力的交界處,所以誰也不好去管,對薛亮這種人來說反而是安全區域。”
關七驀地想到了一件事情:“那裡好像是積香會的地盤,有些麻煩。”
“那些拜香的怪人,確實很棘手。”關秀娜沉思了一兩秒鐘,然後說道:“不過還是要派人過去探一探底。”
“是。我現在就去安排。”關七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酒坊經理匆匆跑了上來,衝關秀娜喊道:“老板,樓下出事了。”
“慌什麼?”關秀娜聽著這話立時皺起了眉頭,“是不是那些賭鬼又皮癢癢了?”
“不是!”酒坊經理回答道:“是那位雲先生,他的朋友被人綁、綁架了。”
關秀娜愣了一兩秒鐘:“你說什麼?”
酒坊經理回答道:“雲先生的朋友被人綁架了,綁匪留了張紙條,說是讓他去龍遊寺一見。”
“龍遊寺?”關秀娜一怔,接著大呼道:“那不就是積香會那幫人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