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
趙金發聽得一臉茫然,隻是下意識發出了讚賞,但是轉而他就想到了其他東西。
他扭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白衣女人:“陸媽,你的印章還有積蓄都藏在什麼地方?”
白衣女人臉上滿是淒然的笑容:“你覺得我還有積蓄這種東西嗎?”
“不應該啊。”趙金發露出疑惑的笑容:“從小時候我就聽彆人說,你至少有個十幾億存款,不然那幾十個小孩子,你一個沒有工作的女人,怎麼可能養得起來?”
白衣女人淡淡地說道:“那些錢都是來自於彆人的資助。”
“那怎麼可能?”趙金發顯然不怎麼相信,“你從幾十年前就開始收養孤兒,零零散散至少也收養了上千個了吧。這裡又不是什麼有名的福利院,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捐款。我在的這些年裡,也隻看到過兩次有人過來……”
白衣女人淡淡地說道:“是我以前的丈夫,他損的錢。雖然他沒有署名,但我知道是他。”
“這就難怪了。”趙金發點點頭,又有些奇怪地說道:“陸媽,既然你老公這麼有錢,那你為什麼還待在這個破庵裡,跟他一起去享清福不好嗎?”
白衣女人懶得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淡淡地說道:“雲水庵,你想拿就拿去吧,反正我也快活不成了。但是那個鎮物,你們不能拿走。”
“嗬嗬,不好意思,那東西歸我了。”爪叔嘿笑起來,將那個盒子收了起來:“要不是因為它,這麼個破庵還用不著老夫出手。”
白衣女人好心勸解地說道:“雖然這些年它幫我壓住了體內的病,但是它也是個邪物,能讓人氣血兩虧,從此離不開它。我是有病不得不依靠它,沒病的人沾上它,隻會很快敗血而亡。”
“那你不識用,浪費了寶物!”
爪叔一臉不屑地說道:“鎮物,隻有在識有的人手上,才能發揮它真正的功效。這些年它一直明珠蒙塵,簡直暴殄天物。”
白衣女人一臉苦笑地說道:“這些年來,有無數人自以為能控製住它,最後呢,全部都因它而死了。”
“你以為我是誰?”爪叔一臉不屑,冷聲說道:“還沒有老夫壓服不了的鎮物,這點你不勞你操心了。”
趙金發翻了翻白衣女人藏在角落裡的箱子,從裡麵翻出來了一些存折,還有印章,然後道:“爪叔,好了,我要找的東西也找到了。我們走吧。”
爪叔卻是盯著白衣女人不放:“這個女人知道太多了,不能留了。”
“啊?”趙金發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陸媽一直有病在身,現在沒了那什麼鎮物,也活不了多久了。”
爪叔冷冷地說道:“萬一她沒死呢,或者她把鎮物的事情傳出去了呢?”
“那爪叔的意思是?”趙金發不由得臉色一白。
爪叔的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殺了。”
“這……”趙金發麵露遲疑之色,他畢竟還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徹底進化了,還殘存了一些人性。
爪叔冷冷地看著趙金發,輕聲說道:“你雖然改姓了趙,但是隻要這個女人還活著,你永遠也擺脫不了曾經身為孤兒的陰影,你現在的養父母也很難真正地接納你。”
趙金發明知道這話說得不對,但心底的驚懼還是湧上了心頭:“我明白了。”
他從腰側摸出來一把短刀,然後走到了白衣女人的跟前:“陸媽,你幫了我一輩子,最後再幫兒子一次吧。”
“你來吧。”白衣女人沒有掙紮,也沒有怒罵,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反正她也活不長了。
趙金發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但還是咬著牙,將刀鋒刺向白衣女人的咽喉。
“媽,對不住了!”
趙金發心裡發狠,手中的短刀毫不遲疑,猛然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