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
李道長怒指著黃麻子,斥喝道:“你不過是一個隻逃到山上來避難的鼠輩罷了。”
“哎,小李道長,你太慘了。”
黃麻子裝模作樣地笑了起來:“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唐悠悠一臉不解地說道:“如果古老看中了你的命格,那你不是成了他的容器,你馬上要死了,怎麼還這麼高興?”
“嗬嗬。”黃麻子輕笑著拍掌:“這個問得好,我必須好好地回答你了。”
“夠了,”扶搖子卻是麵色驟冷,打斷了黃麻子的話頭,直接喝令道:“玄明殿不歡迎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黃麻子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該滾出去的人是你們。”
說著,他從袖底摸出來一塊令牌,給扶搖子亮了一下:“古老剛交給我的,以後玄明殿就由我來做主了,未來的觀主也是我。”
李道長感覺到不可思議,質問道:“這不可能,師祖為什麼會相信你一個外人呢?”
“誰說我是外人。”黃麻子咧嘴笑了起來:“我是古老的自己人,而你們才是外人。”
扶搖子身體微微發顫,問道:“師父還有什麼交代?”
“當然有。”黃麻子笑嘻嘻地說道:“本來嘛,我要成為古老奪舍重生的容器,不過呢,他找到了更好的。”
然後,伸手指著雲軒:“他的命格要閃耀多了,古老讓你拿下他,然後送上他的閉關靜室。”
“雲先生的命格確實十分正,未來必是一片浩蕩坦途。”
扶搖子瞥了雲軒一眼,隨即又搖頭道:“但是此等命格無比的強勢,是不可能被奪舍的,更不可能被更改,師父他真是老糊塗了。”
“古老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個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黃麻子渾不在意,隻是冷笑著說道:“古老的命令是讓你拿下雲軒,你做還是不做!”
“師父,你彆聽他胡說八道。”李道長立即說道:“他肯定是在假傳師祖的意思,分明是他想殺雲軒。”
黃麻子嗬嗬輕笑:“我跟這小子無冤無仇,我殺他乾什麼?”
“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李道長十分厭惡地說道:“你本來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不知所謂的狂徒。”
黃麻子懶得跟李道長爭辯,隻是繼續衝扶搖子說道:“古老隻給你半個小時,如果搞不定,他就能親自出馬了,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知道的。”
“哎,又是這樣!”扶搖子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了一個拂塵,“四十年了,每次都這樣,真的……受夠了!”
話音未落。
扶搖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雲軒的身後。
無數的白色飛線,如同蛛絲,將雲罷層層纏住,如同一顆蠶繭。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
所有人,甚至雲軒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
“師父,你在做什麼!”李道長瞪大了眼睛,裡麵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扶搖子歎了口氣,衝李道長說道:“逸仙,你下山吧。雖然以你的性格,可能在紅塵中也過得不會太好,便是這山上,更不適合你!”
“我想知道為什麼!”李道長不管這些,仍舊喝問道:“師父,你明知道師祖這麼做是不對,為什麼還要聽他的話。”
扶搖子沒有回答,隻是袖袍一甩,驀地兜起了一蓬,猛然吹向了李道長。
“小心!”唐悠悠見狀,立即撲向了李道長。
結果,下一秒,他們兩人都被這一陣怪風給吹得騰空而起,飛到了數十米開外。
但是她們沒辦法站起來,仍舊抱在一起,向山下滾去。
黃麻子有些鄙夷地說道:“嗬嗬,扶搖子,你覺得這樣救得了她們嗎?一個是必備的引子,一個是接渡的橋梁,缺一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