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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方震山家!
趙金梁坐在邊上喝著茶,神情卻是有些拘謹。
“他真這麼說了?”方震山站在窗戶邊抽著上好的南美洲雪茄,遠眺著漸漸明朗的天色。
趙金梁點了點頭,抬眼看著方震山的背影:“市首,如果讓他把龍少就這麼帶走,會不會有些麻煩。”
“那小子給我製造的麻煩就夠多了。”
方震山冷哼一聲,有些不快地說道:“本來我已經答應雲軒了,龍家非要用人情來逼我出爾反爾,真當我方某人任他們拿捏不成。”
趙金梁不敢應聲,隻是沉默地喝了一口茶。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方震山將煙灰彈到窗外,語氣平常地說道:“龍家那小子是被雲軒帶走也好,弄死了也好。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然後擺了擺手,“你去忙吧。”
“是!”趙金梁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市首休息了。”
於府的管家把趙金梁送到了門外。
方震山仍舊在抽著雪茄,並不動彈。
“看來雲軒也並不怎麼聰明啊。”
這時候,房間裡麵走出來一道人影,嘿嘿知道:“居然蠢到把龍子豪帶在自己的身邊,那可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
這人緩步走到了光亮處,居然是喬北望。
“就連龍家都把他放逐到東海來了,不想連累了宗族。”
喬北望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沙發上,取了根雪茄,剪掉尾部,點了火輕輕一燙就抽了起來。
“雲軒顯然不知道這位龍少以前的光輝事跡。”
方震山也是頗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竟然以為我是要保龍子豪,其實是我在保他的命。龍家不喜歡龍子豪,但是也不會允許彆人欺負他。尤其是龍子豪他那個親媽,更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潑婦,隻會不消停的找事兒。”
“那有什麼所謂。”
喬北望想到雲軒今後疲於應付的模樣,不免笑了起來:“反正也是他雲軒的麻煩。”
方震山終於把雪茄抽到了一半,然後看也不看就丟到了窗外的水潭裡。
他轉身過來,俯視著喬北望:“你來找我,應該不隻是在我麵前,抱怨我這位賢侄吧?”
“當然不是。”喬北望緩緩吐出來一個煙圈,笑著說道:“是金老讓我過來問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方震山微微眯起了眼睛,明知故問道:“考慮什麼?”
“大家都是一條道上的人,沒必要再拐彎抹角了。”
喬北望抬眼看著方震山,直截了當地說道:“就是一起出力,把魏家拽下馬的事情。”
“哦,金老這是轉性了?”方震山嗬嗬輕笑了起來:“他以前可是一直瞧不上我們這幫人,一心隻想靠著雲家餘孽來成事。”
喬北望試探著說道:“你們不也曾經在雲家旗下做過事?”
“那是我父親那一輩的事情了。”方震山不為所動,隻是笑著說道:“我跟雲軒認下這層關係,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受這層關係的牽製。”
“明白了。”喬北望直接了斷地說道:“事成之後,金老會用他的人脈,讓你進入方家進入帝都。”
方震山眼皮子不由自主地輕輕一抬,然後淡然地說道:“這個嘛,我沒什麼興趣,但是我父親倒是一直在考慮。”
“那等令尊大壽之日,我再代表金老親自送上一份大禮。”
喬北望緩緩站了起來,打算結束這次對話:“到時候,我們再仔細談談。”
方震山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