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胡光遠半生不熟的中文,雲軒笑了笑,他的意思估計是把賠了夫人又折兵和偷雞不成蝕把米兩個成語搭配到了一起用了。
胡光遠掛斷電話後,一臉興奮地走到房間門口。
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想了一下還是用手搓了下臉,把笑容改成了一臉的愁苦,一臉陰沉地打開門。
“胡總,我的提議您商量得怎麼樣了?”
東海銀行的行長,一臉得意地說道:“聽說胡總很喜歡我們國內的文化,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您應該是聽說過的吧!”
“嗬嗬,張行長說的對,我們中融彙通不過就是一個外來者,既然到東海來肯定是要遵守這裡的法律法規的,既然官麵上有這個意思,那我們也隻有遵守了,我同意將中融彙通旗下所有龍彙集團的股份全部出售給東海銀行。”
“什麼?”
聽到這話,首先震驚的不是張行長,而是沈如彤。
“姓胡的,你什麼意思,忘了昨天我們商量過什麼嗎,你明明說要堅持留下股份,為姐夫回來做準備的,怎麼現在就突然要出售股份?”
胡光遠搖了搖頭說道:“NO,親愛的沈總,我隻是一個商人,隻賺取利潤為我的股東負責。”
“華國有一句話,民不與官鬥,想要在東海安安靜靜的掙錢,就要跟於援朝市首搞好關係,現在既然我的生意進行不下去了,保留最小的損失離開,這才是我的最優選擇。”
沈如彤罵道:“怎麼沒用,隻要我們保留股份,將來龍彙集團還是我們的。”
“不不,如果龍九爺和蔣總一樣保留股份的話,龍彙集團在我們手裡才能控股,可現在這兩家都已經退出了,我們手中的股份並不占優,而且,公司將來的經營我們也無力插手,為了利潤最大化,自然是出售股份才是最合適的買賣,你說是張行長。”
“對,對,太對了!”
胡光遠的突然服軟,這意外之喜讓張行長興奮地連連地點頭。
“胡總不愧是做大生意的,果然是有格局,你放心我們東海銀行一定給您一個合適的價格。”
胡光遠笑道:“對嘛,這才是做生意。”
張行長點了點頭問道:“至於中融彙通的股份價格,你放心,胡總這麼痛快,我也絕不會跑帶拉稀的,您說多少錢,就多少錢。”
“其實,價格我們早就擬定好了,你看這個數字怎麼樣?”
說完,胡光遠笑著把合同書上的數字再加了一筆遞了過去。
“這……”
看到這個價格,張行長的臉頓時黑了,結結巴巴的說道:“胡總,您這是不是,是不是太那個……。”
“怎麼,剛才張行長還說絕不會跑肚拉稀,我以為會很爽快的呢。”
“胡總,我的意思是,我們按照市價再加上一兩成的價格我也是接受的,可是您上麵這個數字也太貴了,我就算是有心答應,也做不了主啊!”
“張行長,我是個生意人,我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算法,這九十億的價格雖然確實很高,但是這裡麵包括了我們中融彙通這麼長時間在東海的付出和努力。”
“股份抵押的生意被禁止後,我們中融彙通集團就準備要變賣資產離開東海了,這筆錢理應包括我們離開的損失。”
“這,這個我們沒有這個先例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無法同意出售股份,我總要對我的股東負責,我們中融彙通在東海投資上百億,現在二話不說就封了我們的主要業務,並且讓我們出售手裡的所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