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楚全身上下都已經被血水泡住,衣服都沉甸甸的。
魁梧的身材上橫七豎八地有不少傷疤,既有已經愈合的老傷,還有不少綁著繃帶的新傷。
而且,在他肩膀和胸口還有未愈合的槍傷,血水已經滲透了繃帶,更恐怖的是在他的小腹同樣有一個血洞,正在汩汩流淌著血水。
“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白芨探了一下他的呼吸,檢查了下脖頸和瞳孔。
如果是普通人,受這麼嚴重的槍傷,怕是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還好,雖然徐楚的氣息還很微弱,但確實還有呼吸。
此刻最要緊的是趕緊把他的血止住,不然的話過不了幾分鐘,他就要完蛋了。
白芨翻找了一下手頭的急救包,可是徐楚的傷太嚴重了,血水湧出得很快,手裡的止血繃帶,剛壓上去就被整個浸濕,根本就無法止血。
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急救箱一側放著的銀針。
“死馬當活馬醫,隻能試試看了。”
說著她拿出銀針,熟練地消毒之後,閉上眼睛回想起了當初,參加學術研討會的時候,張老院長和劉一手院長交流時談到的各種行針之法。
接著她睜開眼睛,手中的銀針穩穩地刺入徐楚周身的穴位。
……
第二天,天亮。
徐楚被刺眼的陽光照醒。
他睜開眼睛後,下意識地剛要有所動作,突然身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啊!”
這股疼痛,讓徐楚這樣的硬漢也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
房間裡一陣丁零當啷之後,穿著短褲和白色t恤的白芨匆忙地趕來。
“徐楚,你彆動,你身上紮著針呢,萬一行錯了穴位就完了!”
說完,白芨趴在地上,小心地將徐楚身上的銀針除去。
這時候徐楚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易筋經被包紮好了,甚至小腹的槍傷也已經取出了彈頭,雖然全身還是疼痛,但是已經勉強不影響活動了。
“白醫生,是你救了我?”
白芨點了點頭說道:“昨天你暈倒在我懷裡,真的是把我嚇壞了,你身上那麼多血,還止不住,我沒辦法,隻好用銀針先穩定了你的傷情,然後幫你把子彈取了出來。”
“你們是命大,這顆子彈再偏一點就打到你的脊椎上了,到時候不死也得終身殘疾,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謝謝,謝謝你!”
徐楚微微有些驚訝。
白芨不過是中醫院的實習醫生,他昨晚受的傷他是知道的,說是九死一生絲毫不為過,哪怕是上了醫院也是要搶救的。
沒想到,白芨竟然隻用了幾根銀針和一盒子急救箱裡的基礎醫務用具,就能救醒自己。
“你也彆謝我,要感謝的話,就謝雲先生吧!”
白芨慶幸地說道:“救你的針法叫太乙回春針,是雲先生傳給劉一手院長的,上次我們見麵,劉院長把針法教給了我,我也是第一次在你身上用,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奇效。”
“又是雲先生救了我!”
徐楚摸著自己身上的綁帶,心有餘悸的說道。
看來真的是好人有好報,自己把雲軒的女朋友拚死送了回去,轉過頭,就被白芨用雲軒的針法又救了一命。
“好了,現在你可以把自己想說的跟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