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擾一下。”
走到那幾個天罡門弟子麵前,
陳安很有禮貌。
原本聊得正開心的天罡門弟子,紛紛皺著眉,臉上浮現一絲不耐與慍色:“有屁快放,彆再往前走了。”
說罷,
一把劍仍在了陳安麵前,僅距離半米。
陳安看了眼插在地上的那把劍,
接著,
抬起頭來,一臉陽光開朗的笑容,
“我沒彆的事,隻是想來殺點人。”
話音方落,
一道血柱衝天而起,
‘嗖!’
黑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場的天罡門弟子均沒反應,
“啊!啊!”
其中一名弟子終於回過神來,臉上卻已充滿驚恐。
黑影掠過,血柱噴濺,
陳安目光所及之處,
人頭不停滾落。
地麵被鮮血浸染,幾具無首屍體的血液逐漸連接,在大地上盛開一朵嬌豔的紅花。
“今天,誰都走不了。”
陳安說罷,
邁步向前走,
有其餘的天罡門弟子聽到動靜從屋內出來,
剛打開門,便被道黑影斬下頭顱!
無首屍體越來越多,
鮮血聚集,
流淌如河。
…
紀博達躺在床,
目光始終落在那瓶九陽回春丹上,
門被推開後,
葉青海走了進來。
“誒,紀兄,你這哪裡結識的朋友啊?”
發呆之中被打斷,紀博達收回目光,
“說了啊,臨安鎮認識的。”
“我還是不敢相信,紀兄,你知道嗎,四劫境的熊妖,被他一掌拍死了,毛都沒剩一根。”
直到此刻,
葉青海仍舊忘不掉那一幕,
已經被妖法束縛的陳安,在妖法之中,一掌拍散了熊妖,有除魔衛沿著路徑找過,出了千裡,都沒找到任何痕跡。
真是連根毛都不剩下。
紀博達作為一個聽客,這些事情聽起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咱們旗主對他很感興趣,連迷迭穀的事都不追究。”
除魔司損失四位班主,
想要再補上,那也不是十分容易的。
“有這麼位朋友,紀兄,你怎麼不拜托他幫你報仇呢?他肯定能乾死那個天罡門弟子。”
自從看了陳安殺妖,葉青海已經篤定,陳安肯定能幫紀博達報仇。
“葉兄,先不談人情這檔子事,你知道如果他答應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嗎?他會殺了所有天罡門弟子,到時候就是血流成河,血流成河你懂不懂。”
紀博達當然也忍不下這口氣,
不過,
與其讓陳安幫自己報仇,還是算了吧。
葉青海卻有些不信:“不可能吧,他不太可能這麼狠吧。”
血流成河的基本條件就是要殺很多人,那樣的人,肯定渾身都圍繞濃鬱的殺氣,
但是葉青海根本就沒從陳安身上感受到多麼強烈的殺氣。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紀博達無法將心中的秘密告訴葉青海,
那天夜裡,
陳安殺完人以後,並沒有任何處理現場的想法,那些屍體,都是紀博達解決的。
正是因為親眼目睹那樣的場景,又無法從陳安身上感受到殺氣,紀博達才會如此確信。
能毫無負擔就動手殺人,而且身上沒有殺氣,說明陳安根本就不把人當人。
那是個有理智,且十分冷靜的瘋子。
但好在,自己是他的朋友。
葉青海無法理解這些,坐在桌邊,倒了一碗水,剛準備喝下去的時候,掛在腰間的逐玉令開始不停閃爍。
來不及喝水的葉青海拿起逐玉令,仔細聆聽逐玉令裡的消息。
可是越聽,葉青海的表情越加凝固!
直到將最後一個字聽完,
葉青海才僵硬的轉頭看向床上的紀博達。
“怎麼了?”紀博達問道。
葉青海喉結上下聳動,隻覺口乾舌燥:“你說的成真了,他,他去天罡門那邊了,血流成河。”
紀博達腦子裡嗡的一聲!
愣愣看著葉青海,
過了許久,
紀博達深呼吸,問道:“陳安?”
“恩。”
…
西鎮的除魔衛們已經全部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