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怡跟在林烽的身後。
“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
沈黛怡歎了口氣。
這個結果,還有些超出她的預料。
林烽卻搖頭,十分認真的說道:
“肯定和你想的不一樣的。
並且,這還隻是開始而已。
真正麻煩的,還在後頭呢!”
沈黛怡著林烽的背影,嘟囔了一聲。
“神神秘秘的。”
她跟著往前走,眉心微蹙。
那邊,扶桑太子還陷在自己的回憶裡。
如果不是林烽,她依然消散。
最後的戰鬥,銀針封穴,林烽為了救他,甚至損耗了不少心神。
而林烽的勸告,依舊在他的心裡。
扶桑樹旁。
雀族正在消散,他也被詛咒之力所困擾。
林烽看著雖然被銀針定住,但是氣息還在不斷逸散的扶桑太子。
“這扶桑太子,才是重中之重。”
林烽托著扶桑太子直接丟到了樹上麵。
扶桑樹的神輝包裹著扶桑太子的身子,一點點滲透進入他的身體中,幫助扶桑太子恢複。
扶桑太子睜開眼睛。
“多謝了,林兄。”
“真的值得嗎?”
林烽又問道。
“至少拜年,你是不能離開這裡了。”
“隻要在火域能稱王,百年時間,金烏一族也算能勉強立足。
對修仙者來說,百年時間,不過彈指一揮罷了。”
扶桑太子十分灑脫。
於他來說。
千百年,也不過隻是彈指間罷了。
扶桑太子想得通透。
他雖也有淩雲誌,可是若是連家都保護不了,又談什麼誌向呢?
林烽點頭。
他又何嘗不是為了家人在奔波呢?
如果以後站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回頭看卻滿目淒涼,想到前世種種遺憾,林峰頓時感同身受。
“扶桑兄說的是,不過百年時間而已。”
“接下來我也幫不了你太多,隻能用針灸幫你燒水的,穩固一下身體,至於未來會如何,就要看你自己了。”
“扶桑兄你應該知道這套照明下來美美,有雀斑的修飾倒下你的身上就會多一道因果,每多一道因果,你修行的路就會阻一分。
就是不知道你能否突破這因果了。”
扶桑太子隻是淺笑。
林烽再不多多言。
作為朋友,他隻能祝福自己的好友以後越來越好。
這針灸要準備的不多,但是卻有些耗費精神,林烽一番針灸下來,整個人靠在扶桑樹上,全身脫力。
“待我恢複再針灸一次,基本就差不多了。”
林烽安撫扶桑太子。
“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平靜了許多。”
扶桑太子臉上多了幾分輕鬆。
他沒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為這個時候說這些已經十分多餘了。
“雀族現在自顧不暇,金烏一族雖然不能親自出麵,但是我的人會儘快掌握好傳送陣。
不出兩天,林兄就可以提前離開了。”
傳送陣旁。
扶桑太子看著已然沒有了任何光輝的傳送陣,歎息了一聲。
他和林烽曾經是敵非友。
但是現在兩人卻成了忘年之交。
眼看著林烽離去,他也落寞轉身。
“族長。”
一隻金烏跟在扶桑太子的身後。
“都是為了我們,族長您才身陷囹圄。”
“和你們沒有什麼關係,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扶桑太子負手說道。
“不過是失去百年自由罷了,這段時間對我們妖族來說不過是睡一覺罷了,有什麼好在乎的。”
金烏點頭。
“對了族長,今天我們的扶桑神樹上有三隻金烏破殼了。”
“走,我們先回去看看。”
扶桑太子頓時來了精神。
禁區。
相傳,禁區乃是上古仙帝所化。.
而禁區裡隱藏著最後一個成為仙帝的秘密。
世間走了數十萬年。
每一世都有不少天驕奪取大造化。
到了這末世,造化已經所剩不多。
為數不多的幾個成帝的秘密已然被隱藏在這無儘危險之中。
所以這禁區既讓人敬畏又讓人望而生怯。
那個秘密太大了,以至於這慢慢失去,終歸隻剩下了危險。
林峰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麵省待遇,沈黛怡慢悠悠跟著。
有林烽在前麵規避危險,他倒是舒服了不少。
禁區禁飛。
他們隻能依靠雙腿或者是一些大秘術進行快速行走。
林烽的速度還算不錯。
他這手頭掌握著秘法,所以速度自然沒有慢多少。
沈黛怡就掛在林烽身上的靈魂體一般,就這麼輕飄飄的跟在林烽身側。
兩人走了一段,沈黛怡忽然站住腳。
“有些不對勁,我感覺到有人在接近我們。”
林烽點頭。
“你知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無非就是黑吃黑而已,我是覺得沒必要。”
林烽慢吞吞的往前走。
想要吃他的人,這會兒還沒出生呢。
“你是在故意吸引他們過來的?”
“禁區裡麵危險多,並且這裡麵還有不少曾經的強者,被禁區的力量所控製成為了傀儡。
遇到他們,就算是我也很難脫身,帶著他們正好。”
沈黛怡無語。
這個家夥還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這是準備取彆人命了。
林烽歎息。
他算是發現了,這個家夥可謂是步步為營,機關算儘。
“你這是第一次就進去吧,你憑什麼覺得他們會被我們利用?
要知道這禁區裡麵,可是有不少人依靠他們來生存的。
這些人往往比我們更加熟悉禁區。”
沈黛怡勸林烽。
與其說是勸,不如說是好奇林烽究竟會怎麼做。
“你說的對,可是他們貪婪呀,我們是純粹的人,所以做事也十分純粹,這也是我能戰勝他們的把握。”
沈黛怡翻了個白眼。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吝嗇表揚自己的機會。”
“這說明我對自己足夠自信。”
林烽笑眯眯的說道。
“放心吧,終日打雁,也有被雁啄了眼睛的時候,他們討不到好處的。”
林烽十分自信。
熟悉?
還有誰能比他更加熟悉這禁區的呢?
曾經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稱帝的機會,他也不知道在這禁區之中蹉跎了多少的歲月。
這裡的每一寸土地他都看過,也領略過,也知道。
這裡的每一道威脅幾乎都刻進了他的腦海裡麵。
這禁區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需要通關的遊戲。
而掌握著所有通關秘訣的他,無非就是按部就班的走一遍罷了。
危險?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與此同時,林烽身後不遠。
一小隊人馬亦步亦趨地跟著。
“老大越走越進去了,再往前走的話,可就要進入我們的極限了。”
有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這兩個人看似修為不高,走的路卻一道比一道危險,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蹦噠出來的。
”被叫做老大的男子負手慢慢往前走。
“你們懂什麼?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路來,若不是我們為他們掃清了威脅,他們哪裡能走到這個地方?
再等等,再往前一點就是切割他們的最佳時機了。”
男子冷笑著說道。
“沒錯,這兩個家夥看著十分的年輕,修為又不足,一定是一些大家族大門派放出來地麵的弟子,我們儘管安心的跟著就是了,等到了沒有任何閃失的時候,再讓他們下手再殺了他們,我們大概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為了生存,誰t願意走這種鬼地方啊。
這兩個家夥一看就是肥羊帶宰了這兩個肥羊我們就散了吧。
也是,到了該好好回去生活的時候了。”
“老三話彆說的太滿,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有還是假有若是索求不夠多的話,隻怕是想散也散不了了。”
“呸呸呸呸呸,你們可想點好吧,這要是還掙不了老子我名字倒著寫。”
幾個人說說笑笑著往前追。
林烽和沈黛怡跟在他們的身後。
林烽沉默不語,沈黛怡歎息。
“無非都是為了生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