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張力也是在逃犯,他死了又有誰會在乎呢?
……
陶真和裴湛提心吊膽了一夜,好在他們的房子加固過,並沒有塌方,早上一起來,裴湛就起來上房鏟雪去了,等他鏟雪回來,陶真還在睡覺,裴湛有些好笑,就坐在她旁邊看她。
陶真睡覺非常老實,幾乎可以說一動不動,蓋著被子,隻露著一個腦袋,像隻安靜乖巧的兔子,一晚上連翻身都沒有,這種習慣……
裴湛之前查過,她在陶家過的並不好,現在看來,豈止是不好,簡直就是淒慘,也難怪,陶家在明知道裴家要出事的情況下,還讓她嫁過來。
“陶真啊陶真,你就是陶家的一顆棄子了,沒有人要你了,在這個地方你隻有我可以依靠了……”
“真好啊……”
陶真睡的迷迷糊糊很不舒服,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嘀嘀咕咕,她想聽清楚這人在說什麼,可是她的腦袋就像是一團漿糊,五感喪失了一般。
等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就看見裴湛坐在她麵前笑,如果他正常笑,陶真會覺得早上看到美人笑,會是美好的一天,可是偏偏裴湛那個笑,怎麼看就透著古怪,極其變態。
看到陶真醒了,裴湛收了笑,看她臉有點紅,伸手過去,陶真嚇的往後一躲,裴湛眼眸沉沉,道:“你怕我?”
陶真心想,這不是廢話嗎?大早上你這麼坐在人旁邊笑誰不害怕?
裴湛道:“我隻是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你的臉很紅……”
他又伸手過來,他的手很好看,又長又細還白,隻是乾活多了,手掌心有老繭,摸起來有些粗糙。
陶真忍著沒躲避,裴湛一摸就知道她發燒了,他又給她把脈,確定陶真是染了風寒的。
裴湛道:“我去城裡給你抓藥,你自己在家能行嗎?”
陶真嗓子乾啞,跟破了的風箱一樣:“可以……”
裴湛給她弄好了水和早飯,臨出門前,他又折回來,看著陶真,很認真道:“不可以怕我,阿真!”
陶真“……”
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