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廠長一聽,所有職工圍到了辦公室門口,這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兒,急忙問道。
“出什麼事兒了?”
“聽說有一個職工打了四瓶茅台酒。
不小心全都摔碎了。
酒香四溢,大家都紛紛圍觀,主要是很多人都沒見過茅台。”
張大山這回徹底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
眾人急忙回頭旁邊的保衛科長和保衛乾事把人扶了起來。
“老張,你這是咋啦?”
張大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怎麼辦?
江陽淡定的望著張大山,似笑非笑。
張大山做的手腳自以為天衣無縫。
張大山不知道自己有金手指,他拿出來的茅台和這個時代賣的茅台還真不一樣。
如果是其他人還真就栽在張大山的手裡。
沒人去在乎證據是啥。
拿出來的茅台裡少了四瓶。
隻要人家認定是江陽桌子上的那四瓶,基本上江陽的罪名已經被定了。
誰還會去細細的糾察從倉庫裡領出來的到底是六瓶還是兩瓶?
當然說不定張大山還可以從倉庫保管身上下手。
那會兒江陽的盜竊罪名已經定了,倉庫保管肯定非常實時務會和張大山之間達成某種協議。
無論如何,沒有人在計較這些細節。
總之江陽死定了。
可是偏偏江陽和其他人不一樣,就算是不為區彆。
江陽也拿不出這個年代的茅台酒。
所以他的茅台酒都是後世的國宴名酒。
無論是包裝還是各種標識,都和這個年代的差距甚大。
剛才兩位廠長在酒桌上早就一眼已經看出來了,人家又不是傻子。
這茅台酒的檔次分明是和現在的包裝完全不一樣。
大家都認定了這是特供商品,所以根本沒人去計較這些細節。
魏廠長聽完這話臉更黑了,李副廠長看了一眼張副廠長。
心裡納悶兒自己這師兄是不是腦子壞掉,老師怎麼會收了這麼一個師兄?
家裡親戚蠢到極點!
他又不是傻子,這件事情到了這一步,他還能看不出來,顯然張副廠長和張大山的目標是江陽。
他對於江陽完全不認識,這是第一次見麵。
如果說一開始對於這個江陽自己隻是認為江陽是一個卑鄙小人。
底層的小人物隻是為了占便宜,占公家利益的小人物。
可是現在在桌子上和馮老,劉老喝過酒,吃過飯之後怎麼能會不明白。
江陽不是個一般人。
一般人能從省裡省外請了九個科室的知名專家到這裡來給他外甥女兒做手術。
這些人不辭辛苦,舟車勞頓跑到這裡給一個小孩子做手術,這裡麵是得有多少人情在裡麵?
最重要的是這些專家,雖然他不認識,但是有一些名字那都是響當當的,聽過的。
還有馮老和劉老自己認識人家,人家根本不認識自己。
就衝這四位前輩他們沒那個本事能把人家請出山。
可是偏偏人家現在齊聚小縣城,為了一個食堂的廚子。
這事兒說出去誰信啊?
張副廠長眼觀鼻鼻關心,什麼話也不說。
到了這會兒他已經本能的意識到事情發生了變化,在這會兒自己最好是什麼都彆說,撇清自己。
魏廠長一拍桌子,
“張大山,到了這個時候,你沒什麼話要說嗎?”
張大山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