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覺著自己食堂裡全是他的自己人,所以膽大妄為到這個程度。
結果人家新廠長來了,新官上任,把自己堵了個正著。
這隻能說明自己工作能力太差,連個下屬都約束不了。
李科長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直接給江陽兩巴掌。
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這不是誠心坑自己。
李副廠長清了清嗓子,這裡有魏廠長,他現在就是個副廠長,自然不能越俎代庖。
魏廠長一聽這個還能不明白,直接開口問道,
“江陽,你來了。說說吧,今天這茅台酒是怎麼回事?”
乾脆利落,直接拿刀開傷口。
既然江陽乾得出來,自己肯定不能包庇他。
說成什麼今天事情都得弄得水落石出,給一個交代。
李副廠長,甚至把保衛科的人都找來了,大家還能不明白這件事絕對要上綱上線。
很可能江陽就是他們廠第一個被開刀的人。
本來這種事情大家多少都有點兒小偷小摸,從廠裡帶東西回自家。
可是江陽被人家廠長抓了個正著,這個就沒辦法了。
人家拿他開刀自然是要送到派出所,說是小打小鬨也可以不送到派出所。
可是送到派出所性質就變了,這可就是犯罪,盜竊,貪汙,中飽私囊。
任何一項罪名落在江陽身上,那都得判個年。
不光工作沒了還得坐牢。
這個結果是必然的,所以包庇江陽根本沒必要。
魏成長也不可能在自己退休之前為了江陽給自己臉上抹黑。
所以第一時間已經想到了處理這個辦法的方式。
“廠長,您問的是什麼茅台?”
江陽聽完這話居然神態依然平靜,這讓眾人有些詫異。
李副廠長心裡倒是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點兒意外。
這心理素質夠強的,要是走正道的話,是個乾大事兒的人。
可惜就是走了歪門邪道。
“什麼茅台你不知道嗎?食堂還有多少茅台?
你今天在食堂宴請親戚朋友,對嗎?”
魏廠長說這話一點兒都不客氣,主要是自己的臉被人打的生疼。
“廠長,今天我在咱們食堂招待親戚朋友,的確是有這事兒。
不過我已經跟科長,包括咱們總務科的主任都報備過了。”
這個是江陽打過招呼的,絕對挑不出理。
“這件事的確我們總務科已經收到了,江陽打過的報告,李科長也簽了字。”
總務主任急忙說道,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好,這件事你打過招呼我們之後會查,我就是想問你,今天你宴請賓客所有的食材以及用的東西全都是你自己的嗎?”
這話才是重點。
江陽聽完這話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廠長,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跟總務科打報告的時候,總務科已經說明白了,我請客可以 。
但是所用的東西必須是自己自備的,當然一些調料之類的可以用常理的,但是最後也必須給廠裡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