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到麵包車上。
另兩個村民跟著上了車。
扔下向江海和賀曉雅在馬路中間,麵麵相覷。
知道這個何老蔫不好說話,曾經也多次打交道,尤其在種植技術和設施蔬菜大棚的培訓合作中,向江海和賀曉雅沒少幫助他們。
可今天,說翻臉就翻臉,直接把話一撂,人就躲到車上去了。
向江海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按照縣裡的通知,全縣正科級以上領導乾部大會,也就是新任縣委書記到任的宣布大會,將在上午九點準時舉行。
距離開會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如果就這樣在公路上對峙著,貌似也能擋住這十幾輛蔬菜車。
可這樣的結果,不是向江海所希望的。
但放開一條路,任他們去縣委門前,更會使向江海落人以口實。
鎮長馬坤非逮住這點,往死裡整他不可。
局麵,似乎就這樣僵住了。
賀曉雅走過來,撇了一眼關上的五菱麵包車門,小聲問道:“海哥,現在咱們怎麼辦?”
“還是涼拌!”向江海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
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賀曉雅不明白,“這,這還咋涼拌,明顯的,他們過不去了啊?”
隨即,更加湊近向江海,幾乎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問:
“你不會一會兒把車挪開,放他們過去吧?”
一股混合了化妝品的清香,伴著一股甜甜的味道,襲入向江海的肺腑。
這馨香是賀曉雅身上獨有的。
與曾經的徐白薇不同,又有彆於向江海接觸過的女孩。
當她坐在自己車上時,向江海不敢仔細聞,那樣會使自己走神。
現在,也是一樣。
麵對如此錯綜複雜的局麵,向江海沒時間體味其中的甘甜。
他把頭向反方向側了側,以保持和賀曉雅之間的距離,躲開那誘人的馨香,也為避免對麵車上的農戶們說三道四。
向江海撇了一眼賀曉雅,篤定地道:
“還用我給他們讓路麼?”
賀曉雅再次向他逼近:“啥意思,你不讓,他們怎麼過去。”
說著話,身後來了兩輛農用車,“突突突”的馬達聲震耳。
向江海向後看了看,走到自己的車前,開門上了車。
賀曉雅跟著想上車,被向江海擺擺手,示意她在路旁等著。
向江海將車子調正了些,讓兩輛農用車過去,然後再次把車子橫在路中間。
賀曉雅看著向江海的操作,有些傻了。
隻讓不相乾的車子通過,就是不放西店村的車隊過去。
那剛才向江海的話是什麼意思?
更讓賀曉雅納悶的是,在向站長的車子順過來之際,雖然占據了對麵的行車線,可那些裝著半車蔬菜的擔擔車和小四輪,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從反向車道硬衝過來。
那樣的話,即使向江海想攔也攔不住了。
可奇怪的是,那些農戶們,似乎也不著急衝卡,更不想和他們熟悉的向站長硬碰硬。
他們似乎在等待社長何老蔫的命令。
向江海拉開車門下車。
賀曉雅趕忙上去,迫不及待地問:
“海哥,這到底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