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蟬的大臣們不得不擠出笑臉回應,絲竹樂器聲斷斷續續響起,舞姬們顫顫巍巍踩過地上鮮紅的血跡,為王朝最後的沒落埋下一大伏筆。
“哢!”
試演結束,榮珍立馬臉紅脖子粗地從褚璽乘懷裡爬起來,咬牙小聲質問:“你是不是故意的?戲裡明明沒有渡酒那一段。”
褚璽乘振振有詞地解釋:“我覺得應該有,以帝王當時的心態,這樣更能表達出他掌權後的心理。”
“說得好,改的也很好。”導演鼓掌稱讚,表示等下正式拍攝就按照這樣的來一遍。
榮珍:“……”
人家導演都讚成,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隻是隔著兩層口紅渡個酒而已,又不是真親到,誰怕誰。
實話說,這男主一再走歪,她都忍不住想擺爛了。
根據上一次任務的經驗,隻要不是她主動的,最後不管造成什麼後果都不是她的錯。
所以比起因為顧及著男主和劇情而束手束腳憋裡憋屈的,還不如放開了不去管他們,隻管全心全意地把任務完成好,過後再向主係統申訴討回崩掉劇情被扣的積分。
一旦想開,接下來正式拍攝時,榮珍表現得更加自然了,在褚璽乘扮演的帝王俯首渡酒之際,她沒有任何抗拒地喝下酒水,然後眯著倆大眼媚眼如絲地給自己加了句台詞。
“陛下壞~”
褚璽乘差點沒忍住笑場。
好在他是垂頭俯著身的,借著姿勢便利掩飾了臉上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捏了捏榮珍的胳膊肉,用氣聲提點她:“收著些,彆演太過。”
榮珍收斂一下略顯浮誇的表演,送他一記媚眼(白眼)。
褚璽乘將她摟進懷中,哈哈大笑三聲。
這場戲就過了。
榮珍今天參與的戲目隻有這一場,拍完她也沒走,選擇留下看彆人的表演,想從中學習借鑒。
瞿導見她如此好學,拍攝之餘也不吝於指導一二。
榮珍受益匪淺,感覺比跟著公司那位表演專業的老師學得還要有效果。
褚璽乘拍完一場下來,撩開龍袍坐到她身邊的馬紮上笑問:“學的如何了?要不要我教你一下?”
榮珍剛看過他的精湛表演,心態也轉變過來,不準備再躲著他了,現在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可以嗎?會不會耽誤你時間?”
褚璽乘微妙地察覺到她態度上的不同,愉悅的笑意頓時染上眉梢,“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正好現場教學。”
接下來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輪到有他們兩個的戲份就實戰驗收成果,進展喜人。
榮珍欣喜於自身演技的提高,更加確信之前的決定是對的。
就算她不想崩掉劇情和男主在一起,也不用把他當作猛虎一般避之不及,能當主角的他們都有可取之處,她可以從他們身上學習到很多東西,和他們做君子之交的朋友、夥伴。
這些對榮珍來說可比崩掉劇情會被扣除的那幾個積分有用多了。
總體而言利大於弊,大有可為。
榮珍想明白後,對待褚璽乘的態度越加坦然,一心想從他身上吸取演技方麵的知識和經驗,倒是沒了那種與他接觸時不自覺露出的彆扭姿態。
褚璽乘對此十分滿意,不指望能一步到位,隻要她不再排斥他的靠近就很好。
正當兩人之間的關係漸入佳境的時候,張姐那邊和褚璽乘的經紀人初步談妥了,雙雙過來征求兩位當事人的意見。
讓榮珍和褚璽乘搭檔參加約會綜藝,如果是在之前,她肯定會拒絕。
但是現在嘛。
張姐考慮的沒錯,如果她想要參加那檔綜藝,想要提高咖位和知名度,褚璽乘是作為她搭檔的最好選擇。
再加上人家本人也不介意讓她蹭光,那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反正又不是來真的,隻是假裝情侶去逢場作戲而已。
榮珍這邊一鬆口答應,整件事立馬就被定下了。
雙方經紀人聯係了綜藝導演,給兩人要來一個下期綜藝的名額,順便打聽一下到時候參加的都有誰。
目前已知嘉賓除了榮珍和褚璽乘外,還有喬玉珠和衛啟恒、李錦和雲凡凡,另有一對兒上期留下駐守的老嘉賓,總共四對情侶。
人是經不起念叨的,剛提到喬玉珠他們,那四人就接連出現在拍戲現場。
喬玉珠接替了原女三的戲份,衛啟恒是陪她來的。
雲凡凡和榮珍一樣受到瞿導邀請,來參演一個不起眼的炮灰女刺客。
至於李錦,他接下了唱片尾曲的活,之所以過來純粹是想看一看,長長見識。
四人的到來讓和諧融洽的片場瞬間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