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攏了攏有些淩亂的大背頭,點上一根煙。
“不好意思範師父,我得先處理一下私事。”
範德標臉色也有些尷尬,沒辦法,自己女人被彆的男人搶走了,是個男人就得發飆,此事確實沒辦法勸。
“對手可能是武者,他媽的,武者就了不起,老子又不是沒見過。”洪四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掏出手機呼叫景天明。
說了幾句,他把電話遞給範德標。
“師兄,你陪洪四走一趟。”電話那頭,景天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他還在遊艇上釣魚,並沒有回到南島。
”嗯,好吧,不過,秦嘉蘭那邊......”範德標猶豫了一下。
“急什麼,讓洪四安排幾個人,先去盯著他們,我明天回去。”景天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洪四從酒吧櫃台上拿出一瓶酒,滿滿倒上,一飲而儘,手下遞過來一把修長砍刀。
“走!”
範德標想了想,揮手叫來自己的手下,也就是那名叫阿寬的年輕武者。
“咱們的人在哪?”
“盯著黃飛公呢。”
“那邊什麼情況?"
"”兩個小丫頭跑出來了,黃飛公那老東西守著秦嘉蘭呢。”
“好,一會洪四的人到了,先控製住那倆小丫頭。”範德標想了想,又道“彆傷人。”
阿寬咧嘴一笑,露出細碎的牙齒,泛著幽冷的白光,笑容好像很單純“放心,我心裡有數。”隨即身形脫離人群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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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店,朱傑坐立不安,不停的抽煙。
露露坐在凳子上,輕輕揉著手腕,時不時偷偷瞥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寧折,臉上的濃妝已經花了,露出略顯蒼白的肌膚。
“想好了沒有?”寧折淡聲道。
“你找他做什麼?”沉默了好一會,露露忽然問。
“私事。”
“我不能告訴你。”露露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似乎想起了某個很可怕的回憶,有些神經質的搖頭,桌上有半瓶白酒,不知道是誰沒喝完放在那的,她也不嫌臟,拿起來咕嚕嚕灌了一大口。
寧折平靜的看著她,隨手遞給她一根煙“害怕?”
“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大口地抽著煙,緊接著又點上一根。
寧折盯著她一會,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不熟悉我,我很理解,還是那句話,等洪四過來吧。”
露翻個白眼,“洪四更不會說,你殺了他也沒用。”
“而且他背後是大宗師級武者景先生,你真的以為,憑你的實力,能夠是大宗師武者的對手嗎?”
她不屑冷笑,單臂支在身後的收銀台上,雙腿交疊,居高臨下的看著寧折,將那半瓶白酒飲儘。
這一口酒有點大,她皺眉搖頭,大波浪長發如水般流動,拂過身前的波濤洶湧。
也許是酒精起作用了,那個風情萬種的露露姐好像又回來了。
“我不輕易殺人,更不會讓彆人在我麵前被殺。”寧折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他望著遠處黑壓壓的一群人,一眼就看到走在人群前方的,那個梳著大背頭滿臉殺氣的家夥。
“所以,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實力,然後,咱們再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