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怔愣的眨了眨眼睛,反派這態度是幾個意思?
怎麼感覺他似乎不開心?
二人回到城門口,鐵蛋大爺的牛車已經等候在那兒了。
晏瑤、晏鵬二人已經坐上了馬車。
晏瑤的目光落在江辭身旁那個半人高的籮筐上,眸光暗了下去,籮筐裡麵鼓鼓囊囊的,看樣子買了不少東西。
哼,肯定是用訛詐他們的錢買的!
“晏殊,你這是買了些什麼?花了不少錢吧?”仦說Ф忟網
問話的年輕女子叫晏珍珍,是晏瑤的手帕交。
因為晏瑤的關係,晏珍珍打心裡不喜歡晏殊。
晏殊冷淡的瞥了晏珍珍一眼。
“我花多少錢和你有關係?”
晏珍珍臉色一僵,氣憤的冷哼一聲:“之前你們二房家可是窮的叮當響,怎麼最近總是往鎮子上跑?嗬嗬,這是從彆人手裡搶的銀子,花著不心疼吧。”
“晏珍珍,你是豬腦子嗎?”
“你說誰是豬腦子?”
“嗬,你的腦子稍微能動一下都不會說出這種蠢話,什麼叫搶彆人的銀子?你心裡很清楚我們家這些年到底是誰在賺錢,不就是想替某人鳴不平嗎?人家還沒說什麼呢,你一個外人多什麼嘴?你是覺得七叔公和村長的決定有問題?”
晏珍珍自知理虧,被晏殊一番話懟的臉色漲紅。
她抿了抿唇不服氣的狡辯。
“那些錢是晏六奶給你爹和你大哥治病的,不是讓你去鎮子上亂花的。”
晏殊譏諷道:“我這籮筐蓋著布呢,你怎就知道我不是去給我爹和大哥買藥?再者,我們家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多嘴多舌了?你若太閒的話,我不介意去村長家說明情況,讓他給你在村子裡安排個傳話筒的活計。”
“你……”晏珍珍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前撕爛晏殊的嘴。
“珍珍,你彆說了,殊兒妹妹能說會道,你這麼文靜的姑娘是說不過她的。殊兒妹妹,珍珍最近幾日住在她姑母家裡,對咱們村子裡發生的事並不知情,你彆怪她。”
晏殊撇了撇嘴角。
彆以為就你懂茶言茶語。
“堂姐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我能說會道?敢問我說的哪句不是真話?這些年大伯連田地都不肯下,我爹不僅要打獵還要兼顧莊家,你們住的一磚一瓦哪一塊不是我爹張羅起來的?咱們是一家人,就算房子是我爹花錢蓋的,爺、奶趕我們離開,我們也不會怨恨什麼,但是珍姐姐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我二房一家,我這心裡實在替我爹委屈。”
話未落,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便率先滾落下來。
那模樣實在惹人生憐。
見過晏殊真實嘴臉的晏鵬、晏瑤氣的渾身顫抖。
車上的其他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幾個大嬸兒紛紛站出來為晏殊幫腔。
“珍珍,你一個姑娘家怎還學的像個長舌婦似的,人家四丫頭家的事也輪到你多嘴?”
“就是說,不了解情況就不要多嘴多舌,省的丟人現眼。”
“我……”晏珍珍紅著眼眶想反駁。
晏殊低下頭抿著唇偷笑。
坐在她正對麵的晏珍珍看的一清二楚,心裡恨意頓生。
“晏殊,你這個賤人,你就是故意讓我在眾人麵前出醜的。”
晏鵬出聲嗬斥:“行了珍珍,我家的事你就彆瞎操心了。”
晏殊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又蠢又貪的晏殊了,她變得牙尖嘴利不說,似乎還變聰明了許多。
晏鵬冷著臉朝對麵的江辭看去,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晏殊定是跟著江辭學的一樣狡詐腹黑。
江辭賞了他一劑冷眼,隨即默默移開目光欣賞起四周的景色。
晏鵬藏匿在寬大袖袍中的雙手緊緊攥起,他感受到了一種被人從高端凝視後不屑的目光。
晏珍珍焦急的看了晏鵬一眼,見他臉色陰沉,一顆心頓時抽疼了一下。
原本她是想幫鵬哥出口惡氣的,現在卻成為被人嘲諷的對象,心裡又丟人又氣惱,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晏瑤心裡很憤怒,麵上卻始終保持著溫柔的樣子。
“殊兒妹妹,我替珍珍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她。”
晏殊雙手環在胸前,冷冷掃了晏珍珍一眼。
“她沒嘴嗎?”
晏珍珍忍著羞辱,滿臉不甘心的瞪向晏殊。
“你不要為難瑤兒,我道歉就是了。”
晏殊按了按耳朵。
“你說什麼?”
晏珍珍死死咬著下唇,深吸了一口氣。
“我向你道歉!”
晏殊勾了勾唇角:“我拒絕!”
晏珍珍放在腿上的雙手死死的揪著帕子。
晏殊,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