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說完,毫無懼意的迎上那雙因為憤怒已經有些泛紅的眼睛。
他驀地彎腰,大手攀援捧住精致蒼白的臉:“唔……”
蘇韻眉心一蹙。
舌尖一陣劇痛,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他吻的灼灼,帶著濃濃的不甘。
“憑什麼……”
盛淮的語氣混亂急促:“那個小白臉就那麼好?”
蘇韻已經快被氣瘋了!
她不明白盛淮為什麼會對林醫生報有那麼大的敵意,也不明白為什麼盛淮會這麼執意的認為自己跟他有染。
小腿在他的西裝褲上胡亂踢蹬,鞋跟在小牛皮上狠狠的踩下去,可是他根本不為所動。
“啪!”
蘇韻氣急了,揚手重重對著那張臉扇上去。
盛淮終於放過兩片唇瓣。
但是臉色卻黑的嚇人。
“你還記得這是第幾次對我動手了嗎?”
他透過鏡子看自己臉上清晰的巴掌印,語氣壓迫冰冷。
看上去隨時都要爆發。
蘇韻漫不經心的笑笑,抬手擦了把唇瓣上的血跡:“打就打了,是你自己找打。”
“什麼?!”
盛淮眉頭蹙了一下。
他臉上帶著危險的冷笑:“盛太太,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才會讓你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盛總怕是對為所欲為有什麼誤解。”
“我要是想為所欲為,就不會被關在這個彆墅裡麵!”
“關?”
盛淮眼神一暗。
隨後嗤笑一聲,直勾勾的盯著她沉思幾秒,轉身大踏步走出舞蹈房。
他的態度轉變之快,讓蘇韻感覺有些不安。
這個瘋批男人!
越是平靜不計較,就越是生氣。
蘇韻對著鏡子站著怔怔發了會呆,腦子一圈也沒有想到他沉思的那幾秒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盛淮連續好幾天都沒有進臥室。
有時候住在公司,有時候就在書房,也沒有跟她說話。
兩人冷戰了快一個星期。
蘇韻反而覺得愜意。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中藥的原因,她總覺得最近困得厲害,連胃口都好了不少。
周末一大早,盛淮就命令傭人給他收拾去外省開會用的東西。
這些以前都是蘇韻幫他整理的,傭人連放在哪裡都不清楚,自然手忙腳亂。
好幾次想要來找蘇韻幫忙,但是都被他鐵青的臉嚇退回去。
最後收拾大半天,也還有些重要的證件沒有找到。
盛淮黑著臉在沙發上坐著,誰也不敢開口問。
最後,還是蘇韻很好脾氣的把所有證件準備好給他放桌子上。
盛淮冷冷盯著她看。
“站住。”
蘇韻腳步頓住。
“盛總還有什麼吩咐?”
他不忿的睨她一眼:“我去開會你是不是很開心?”
蘇韻不知道他腦回路又在哪根筋上。
“你有話直說!”
盛淮從沙發上直起身,手背輕叩桌麵上證件:“不然你會這麼著急幫我找東西?”
蘇韻徹底被他打敗了,怒極反笑:“對!沒錯,你的車前腳開出彆墅我後腳就去跟彆人約會彈琴跳舞,給你種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滿意了嗎?!”
客廳的傭人默默後退,各自找事做退出去。
不過盛淮反常的沒有發脾氣,隻是晦澀目光在她臉上停了許久。
司機戰戰兢兢的進來提著他的行李放在車上。
盛淮叫住管家交代幾句,然後朝她極淺的笑笑,才上車離開。
蘇韻也沒在意,喝完傭人送來的藥,上樓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等再醒來,看見管家為難又無措的臉。
她才明白,這個瘋批總裁出門前眼底那一抹笑意裡蘊含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