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我花一個億買來的女人在夢裡叫彆的男人的名字……”
他臉上笑意更加明顯,卻也更加危險:“我有病,蘇韻你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
話說完他餘光瞥一眼門口,臉色鐵青:“還不出去?”
傭人仿佛剛回過神,戰戰兢兢轉身離開。
蘇韻靜靜看著往靜脈裡一滴滴流淌的液體,語氣很輕:“盛淮,我想跟你好好解釋,你能不能有一點點耐心聽我解釋。”
“我想告訴你那張照片是個誤會,我想告訴你我剛剛隻是做了一個……”
她的話被粗暴打斷。
“閉嘴!”
細長拇指和食指將她的下巴捏的發青,他現在的眼眸宛如一把開了鋒的利刃,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絲毫憐惜,隻有輕佻和狎玩。
“盛太太這張臉,真是好看。”
“外麵的男人應該都很喜歡你這副溫柔可憐的樣子吧。”
“所以,現在又想楚楚可憐的編一些什麼謊言來騙我?”
盛淮眯著眸子細細打量掌心裡慘白的臉,他是想聽她的解釋的,可是濃如烈焰的妒忌和占有欲已經掠奪了他的理智。
剛剛蘇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叫出彆的男人的名字。
她連在夢裡都在想彆的男人!
鬆開手,他直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修長手指有些顫抖的點燃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大口。
嗆起一陣咳嗽。
身後一直安安靜靜。
抽完煙他轉過身看她,幽暗的狹眸陰晴不定。
“怎麼不說話?默認了嗎?”
蘇韻的沉默讓他更加來氣,邁著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她從床上拽起來,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看。
漂亮的桃花眸裡蒙著厚厚的霧。
他恨她的沉默。
半晌。
蘇韻終於直視著他的眼睛啞著嗓子開口:“盛淮,從始至終……從你還是那個沉默清冷的少年的時候,我就愛你……一直愛,直到剛剛,我都還對你,對我們的婚姻抱有期待。”
“可是現在……沒有了。”
“沒有了。”
“盛淮,我不愛你了。”
他盯著她,聽著她的一字一句,眼底震了震,但隻是一瞬就又恢複如常。
盛淮突然像看好戲一樣笑了,笑容裡還驀地綻放出一絲恨意。
“盛太太為了保護你的林醫生,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演技越來越好了……”
“你當我剛剛是聾子嗎?”
“你夢裡叫著喊著彆的男人,睜開眼卻又說愛我?”
“嗬。”
他隨手一揚,把手裡打火機砸在鋼琴上,發出一聲悶響。
盛淮大步走到床邊,無視蘇韻越來越白的臉,沉腰傾身壓的很低,語氣輕佻:“盛太太是愛我弄你的感覺嗎?那個小白臉是不是不行?”
蘇韻知道自己的真情流露在他眼裡是笑話了。
她突然覺得也很可笑。
居然妄想用真情實意去喚醒一個獨裁的暴君。
彆過臉,她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盛淮起身嗤笑著用指尖玩弄她的臉頰,過了會或許是覺得無趣,邁著大步離開了。
聽著身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她終於把臉埋在枕頭裡哭出了聲。
傭人看他進了書房,才偷偷端著托盤進臥室。
“太太,吃點甜的,會好受些。”
“中藥您還得喝上陣日子,我給您抽屜再偷偷塞些蜜餞,實在難受就吃點緩緩。”
蘇韻揚起滿臉破碎的淚,想要開口道謝喉嚨卻澀得難受。
傭人歎口氣把聲音壓低:“先生這是怎麼了,明明您病了之後他到現在沒吃飯沒合眼,一直抓著您的手在床邊坐著。”
“怎麼醒來反而就……”
話說一半,書房突然傳來巨大嘈雜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