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
傭人小心翼翼開口:“太太,我在盛家做事已經30多年了,先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他從小也是個可憐孩子。”
“這些我都知道。”
“不,您不知道……”
她拾起圍裙擦擦眼角。
“先生其實是在乎您的,隻是他母親去得早,老爺又……很快娶了新太太,沒有人教過他怎麼對人好。”
“所以太太。”
“先生他……他隻是性格比較彆扭,您多擔待點……”
蘇韻垂下兩排睫毛,看腳邊開的正好的秋海棠,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我知道了。”
傭人自覺多嘴,端著托盤對她彎彎腰行個禮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她盯著那盆花很久後才抬起頭。
四周一片寂靜。
這棟彆墅是盛家老宅,坐落在市中心地段,隔音卻做的極好。
從外麵就像一座小城堡,經常會引來路人豔羨的目光。
蘇韻站起來懶懶靠在陽台上看不遠處的車水馬龍。
這座豪宅是無數人想要進來的地方。
卻是也許會困住她一生的圍城。
在所有人眼裡,盛淮無疑是個完美丈夫,英俊瀟灑,溫柔多金。
誰也不會知道他強烈的控製欲,夫妻之間的無度,和陰晴不定的冷漠和算計。
甚至連每一次他對自己的好,背後都有其它目的。
蘇韻覺得很疲憊。
走進臥室換上真絲睡衣,長發一點點的散下來,把身體埋在被子裡。
也許一覺醒來,這奢華冰冷的婚姻會是個夢。
秋雨綿綿。
蘇韻是被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劈裡啪啦吵醒的。
臥室裡麵還是漆黑一片。
她裹著毯子坐在床上盯著攀進臥室的幾朵薔薇發呆。
門被推開。
啪!
臥室裡的燈亮了。
蘇韻眯著眸子適應突然亮起來的光線。
門口的人身姿頎長,身上挾帶著一股冷意。
“你又喝酒了?”
盛淮身上酒精味道很重,今晚應該喝了不少。
“你心疼了?”
他邁著大長腿走過來,沉下腰用微涼的鼻尖在蘇韻額頭上蹭蹭,順帶著也給她的身上染上一層酒氣。
蘇韻蹙眉裹緊身上毯子。
“身上臭死了……”
盛淮也不生氣,抬手挽起她垂在唇邊的幾縷碎發,語氣很溫和。
“那我去洗澡。”
浴室裡很快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他看起來很有興致。
蘇韻靜靜坐在床上,心裡很清楚待會他想要做什麼。
水聲很快停止。
浴室門打開,盛淮腰間圍著雪白的浴袍,碎發上還往下滴著水珠,滴到挺直的鼻梁上,再滑至頸窩,壁壘分明的腹肌,最後到……
“看呆了?”
他薄情的唇角極淺的揚起。
蘇韻移開視線。
“怎麼不說話?”
下一秒他邁著長腿徑直走到床邊。
還沒反應過來,就猝不及防的身體失重,跌進結實的胸膛裡。
盛淮身上還帶著濃重酒意。
向來冷漠的男人,現在眼角的笑意卻很明顯。
他傾身靠近,語氣曖昧蠱惑:“盛太太,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很多次了。”
蘇韻耳畔一熱。
他靠近的氣息像是滾燙的火。
酥酥麻麻。
流竄在四肢百骸每一處角落裡。
窗外雨勢漸大。
她軟著身體,慢慢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