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箱,給我兩箱,不,一箱就行。”
辦公室內鬨哄哄一片,鬨得閆國海腦仁疼。
“各位,各位,大家靜一靜聽我說。”
亂哄哄的聲音靜了下來,閆國海一臉無奈的說道:“這個什麼江州禦貢酒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想想,酒廠的情況你們不是不知道,職工的工資都開不出來了,這個酒要是我們廠出的,還能不賣嗎?”
不能不說,閆國海的話很有道理,可在場的這些人,雖說生意做得不大,但絕對個個都是人精,怎麼可能聽不出,閆國海在敷衍他們。
當然了,他們今天來,其實就是碰運氣,因為當時賣他們酒的人都說了,這是貢酒,不會在市場流通。但是,大老遠的來了,這運氣碰不到,心裡還是很不甘心的。
“各位,實在對不住,讓大家白跑一趟。”閆國海雙手抱拳的道歉,態度不可謂不好。
一群人麵麵相視,閆國海都把話都說道這個程度了,即使不甘心也沒辦法,一個個的轉身出了廠部。
人群散了,但還有一個人沒走,那就是蔣愛民。這個家夥在隨身的包裡拿出了水煙袋,背著風點了好一會才點燃,然後就蹲在廠部大門口一口一口的抽著。
他是真不甘心,想著現在時間還早,一會看看能不能碰到賣他酒的那個小崽子,要是運氣好碰到了,就是一瓶一百,他也願意買。
周安東和薑俞悅進了廠區大門,昨天晚上,八十噸酒已經全部重新包裝完畢,今天天氣又這麼冷,整個廠子,一個人影都見不到。
“太冷了!”薑俞悅見到周安東的臉和耳朵凍得通紅,心疼的把帽子摘下來,往周安東腦袋上扣。
周安東把帽子搶過來,又給薑俞悅戴上了:“趕緊戴好,馬上就到了。”
這時前麵走過來一群人,能清晰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回家唄。”
“唉!”
“這大冷的天,遭著罪,事情還沒辦成,白來了。”
雙方很快交錯而過,周安東突然轉身喊道:“喂,等等!”
走在最後的幾個人聽到了,疑惑的回頭看,前麵的人見到後麵的人沒跟上來,也都停了下來。
周安東問道:“你們是來買酒的?”
一個年輕人說道:“對,不過我們不是買大高粱,而是江州禦貢酒。”
周安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隻是這個笑看在薑俞悅眼裡,不禁翻了個白眼,心裡哼了一聲,這個家夥又要冒壞水。
“你們找的誰?”
年輕人說道:“我們找的供銷科閆科長。”
周安東問道:“閆國海怎麼跟你們說的?”
年輕人心裡一動,把事情說了一下。
周安東心裡樂開個花:“我能批你們幾箱江州禦貢,但我有個條件。”
呼啦一聲,二三十人全都圍了過來:“真的?小兄弟你說,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