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乖嘛!”周安東快速的按了幾個號碼,很快對方接通,“怎麼樣?”
周安東說道:“很順利,他們兩個的腿都斷了。”
對方突然不說話了,周安東接著說道:“趙建龍,難道薑俞萍沒告訴你嗎?我很能打。”
對方還是不說話,周安東笑了一聲:“他們在酒廠糧庫外的胡同,趕緊讓人來送他們去醫院。要是晚了,那就是去火葬場了。”
“嘟嘟嘟……”聽筒傳來一陣忙音。
江州河南岸,西山腳下,有一棟豪華的三層小樓,趙建龍手裡的大哥大,狠狠扔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了電視上,大背投騰起濃煙,火花劈裡啪啦的閃。
“怎麼了?”一個女人圍著浴巾,擦著頭發在二樓下來。
因為憤怒,趙建龍那張臉扭曲的變了形,看起來很可怕,女人都被嚇到了,站在樓梯口不敢動。
“呼!”趙建龍長長吐出一口氣,又抓起茶幾上的座機,快點撥了一串號碼:“榔頭和大衝出事了,在酒廠糧庫外的胡同,你馬上讓人過去,把他們送到醫院。”
“啪!”趙建龍掛斷電話,來到窗前,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冷。他不得不承認,小看了周安東。
“龍哥,怎麼了?”一條火熱的身體,纏在了趙建龍的身上。
周安東到了家,一間半的房子,是他結婚時,酒廠分的,還有個小院子,堆著一些雜物。
好幾天沒回來了,一進屋,陰冷陰冷的,比外麵還冷。雖然懶得動,但還是去了煤棚,先把爐子生了,直到半個多小時後,屋內的溫度才上來……
第二天,周安東起來的時候都十點多了,昨晚選照片,看哪張都不錯,直到淩晨困得睜不開眼了才決定下來。
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拿著選好的照片出了門,路邊找了個小店填飽肚子,然後才去廠裡。
他隻是想去廣播站露個臉,剛走進大門,就碰到了顧兵,這讓他很意外:“這麼快就回來了?”
“早上就回來了,我都找你兩圈了。”也不知道顧兵想去乾啥,碰到周安東,又轉身往回走,神情看起來有些興奮。
“快點跟我去車間,兩百箱樣品都已經包裝完了。”
來到車間,兩百箱酒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幾百名職工圍著,議論紛紛。
“沒想到,大高粱這麼一包裝,看起來還真挺高檔的。”
“看著是不錯,可是零售五十八,出廠三十六,能賣出去才怪了。”
“就是,換湯不換藥,誰買誰是傻子。”
“據說廠裡投了十萬搞改革,估計這錢又打水漂了。”
“哎,就瞎折騰吧,早晚得把廠子折騰垮了。”
顯然,沒人認為這酒能賣出去。
“彆說了,書記回來了。”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議論聲頓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