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原:【獨家一手的!要不要聽!】
楊原:【今晚池家舉辦酒會,邀請了很多人,你爸也在其中。】
楊原:【你不是一直在找機會認識池麟霖嗎?】
楊原:【據悉,池麟霖剛回國。】
楊原:【我可是知道了立刻就通知你。】
楊原:【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路吟:【!!!五星好評!】
路吟:!!!啊啊啊!
路吟忍住衝動沒有在座位上跳起來,他揣起手機就往外狂奔。
顧明明投完最後一球,比賽結束,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他依舊向那個方向望去,座位上空空如也。
路吟給他發了消息:【家中急事,先撤了!】
周圍的歡呼與他無關,顧明明一人蹲在陰暗的角落裡畫圈圈。
路吟開車疾馳到家,翻身下車,衝著家裡大喊:“老爸呢?”
路一鳴正在衣帽間換西裝,聞言手一抖,扯掉了一顆襯衫的扣子,不禁眼皮一抽。
熊孩子勒。
路吟攛到衣帽間,緊緊摟住自己的爸比,聲音抑揚頓挫道:“爸爸,晚上酒會帶我一起去!”
路一鳴眼皮抽得更厲害,額頭跟著突突,“你一個小孩子跟著去那種地方乾嘛,那不好玩。”
路吟仰起一張臉龐,眼神攻擊,“我聽說池家特彆富貴迷人眼,想去長長見識,帶我去嘛~”
在一波三彎的尾音裡,路一鳴妥協了,輕輕敲了敲自家小兒子的頭,忍俊不禁,“那還不快去換衣服,馬上就走。”
“好嘞!”路吟又飄回自己房裡,從衣帽間拖出老媽剛給他定製的還未上身過的西裝。
西裝底色是黑的,燈光下又會泛出細密的金色紋路,配上藍鑽胸針和袖扣,貴公子的形象出來了。
路吟一般穿衛衣t血這種休閒服偏多,偶爾穿一次高定西裝,路一勉見了讚不絕口。
“不愧是我兒子,不戳!走吧。”
路吟跟著路一鳴坐在車後座,低調的黑色賓利一路疾馳,從城東來到城西,駛過郊野綠蔭,來到一處山腳下,遠遠就看見一處精致鐵藝大門。
進入大門之後,仿佛來到了郊野公園,彆人家是彆墅裡建庭院,池家卻是非常大手筆的莊園裡建彆墅,放眼望去,滿眼是鬱鬱蔥蔥,大片湖麵蜿蜒,水邊坐落這一棟棟三層小洋房,壯觀極了。
車子停在了其中一棟前,就有傭人連忙上前引路。
大廳裡衣香鬢影、珠光寶氣,小提琴優雅的曲子飄蕩在空氣中,賓客們兩兩三三的聚在一起交談。
路一鳴看向路吟,麵露難色,路吟秒懂,“爸,你去拓展人脈吧,我自己隨便逛逛。”
他單手舉至耳邊,“我保證,絕對不惹事。”
路一鳴對自己的小兒子處事分寸還是放心的。
路吟在酒會上兜兜轉轉,也沒看出疑似池麟霖的人,他堅信,漂亮又像小受的人,他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
悠揚的音樂戛然而止,場地上響起了一個人的說話聲,眾人不約而同像聲源看去。
說話的人約莫五十來歲的年齡,身姿挺拔,目光爍爍,滿臉的春風得意,路吟一下就猜出來,這是池麟霖的父親,池淵。
池淵說了幾句客套話,又把一個年輕人招攬到身邊,這個年輕人長相精致,一身如玉的白西裝,臉龐白淨,光風霽月,是池意寒,池麟霖的哥哥,第三本書的主角受。
路吟耐著性子聽他們說了兩句,直到結束,都沒有提池麟霖一句。
看來池麟霖與本家的關係,比他想象中的都差。
正如豪門紛爭多,池家更如甚。
池麟霖的媽媽秦新柔是秦家萬千寵愛的小女兒,秦家和池家都屬百年望族,門當戶對,秦新柔和池淵的結合是家族聯姻。
池淵在此之前有一位白月光,棒打鴛鴦之後,白月光遠走他鄉,卻留下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池意寒。
當初池淵和秦新柔結婚的時候,秦家還不知道孩子的事,生米煮成熟飯後,池淵強硬的要把池意寒認回池家,成為池家的大少爺,這直接成為兩人關係破裂的導火索。
後來,秦新柔接連生了兩個孩子,第一個孩子小時候就溺水身亡,隻有池麟霖好好地活了下來。
夫妻倆關係不好,整日爭吵,池淵乾脆長期睡在外麵,非必要不回家,秦新柔因為丈夫感情忽視、孩子身亡的事情疊加有了抑鬱症。
池淵自然是疼池意寒,畢竟是白月光所生,又憐惜他沒有母親,心思更多地放在池意寒身上。
至於池麟霖,池淵因為厭惡他的母親,對他更加忽視。
忽視歸忽視,池淵也改變不了池麟霖是未來池氏集團繼承人的事實。
池淵的父親池老爺子這些年雖然乾預不了自己兒子的感情生活,但也是曾經的風雲人物,為了保證池家和秦家緊密的關係,在池麟霖還小的時候,就和秦家保證,自己手上的大部分股份,隻會傳給池麟霖,確實後來也是這樣做了。
如今,池淵雖然是池氏集團名義上的董事長,隻不過是因為池麟霖一直在國外創業自己的公司,沒有回國跟他爭罷了。
路吟看著不遠處繼續父慈子孝的兩人,又想到後期池麟霖和自己哥夫的狗血糾纏,頭就要開始疼起來。
屋內太悶,他轉身去庭院裡晃蕩。
夜幕降臨,庭院裡華燈點亮,映照著樹木斑駁迷離。
不遠處曲徑通幽,暖黃的光暈綽綽,暗色的樹影蔥蔥。
路吟順著小路漫步,地磚上投下大片的五光斑斕,兩側零碎布著藍色星點,樹叢裡音響飄出輕柔的古典樂。路吟踩著光斑噠噠噠的跳著,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他清淩淩的笑聲飄出,在寂靜的夜色下格外明顯,驀地,他收起笑聲,豎起耳朵聽著,腳步踩在草地上沙沙的聲音由遠及近。
路吟轉身,一個高挑的身影撞進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