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運公司,辦公室內。
興安打開保險櫃,從中拿了二十遝現金放在桌子,看著小莫道:“這是二十萬,你點點。”
此刻的馬興安和兩個小時前比,簡直判若兩人,精氣神好像突然之間就消失了,異常頹廢。
他已經沒有心勁了,不想爭了!
小莫 掃了一眼,拿起旁邊的禮盒袋,直接把二十萬裝了進去。
“咱倆之間根本不認識,但是你派人斷我財路,毀我工程,我管你要二十萬,有毛病沒有?”
小莫低頭點了一根煙道:“江湖事,江湖斷,我不跑,一直在工地待著,你要報警,讓我感覺到活不下去了,那咱們就都彆過了。”
“二十萬,我認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了,是我高看自己了。”馬興安垂頭喪氣的說道:“我不會報警的,你們走吧。”
“走。”衝王龍等人擺了擺手,轉身就要離開。
“哐當!”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突然被人暴力踹開,隻見冰科獨自一人走了進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火,黑漆漆的口正對著小莫等人。
冰科一路從ktv跟著小莫等人到公司,這把是在他自己辦公室取的。
“草泥馬,錢給我放下!”冰科擋在房間門口,神色癲狂。
小莫舉起手中的槍與對方對峙,臉色凝重。“我隻說一遍,錢,放下!”
“放不下!”盯著冰科道:“現在這個問題拋給你,牛逼你開!”
“走了!”
說話之間,小莫左手拎錢,右手拎槍,直衝門口走去。
“艸泥馬,你當我是假的啊?”冰科往前一步,槍口直接頂在小莫腦袋上。
“泥馬幣的!”
“放下!把火給我放下!”
“艸泥馬!”
王龍,二熊,啊豹三人集體上前,準備抓冰科的槍口。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都彆動!”莫征攔了一下,看著冰科道:“我和你們不一樣,離開這些錢,我得死,所以,錢我肯定得帶走,當然,你也可以開槍!”
“機會,我隻給你一次,一槍打不死我,我槍裡的子彈,必要你命!”
話音落,邁步就走。
“我艸泥馬,老子打死你!”
“走了!”小莫頭也不回的衝三人招呼了一聲。
馬興安全程冷眼旁觀,一語不發。
冰科死死盯著小莫的背影,手指在扳機上按了又按,始終沒有勇氣。
一直到他們等人徹底消失在冰科的視線之內,冰科才發泄般的把火摔在地上。
“老馬,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冰科不甘的衝馬興安說道:“一句話,隻要你一句話,我立馬拎槍乾了他們!”
馬興安疲憊的擺了擺手,開口道:“小科,算了吧,他們真敢,而我們不敢!”
“如果年輕十歲,不,五歲,這個錢,他們都拿不走,如果年輕五歲,你也根本不會問我,讓不讓開!”
“不爭了,不搶了,我們都有家庭,有孩子了,賺多少錢,就算多少錢吧。”
“艸!”冰科不甘心的罵了一句。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貧如洗,狗屁沒有,所以敢拿命換錢。
馬興安混了這麼多年,大錢沒有,小錢不缺,已經失去了玩命的勇氣。
黃凱如此,馬興安如此,冰科也是如此!
他們踩的不深,想退還可以退!
樓下。
“撲通!”
正在走路的小莫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的喘著氣,他額頭上的汗水,不受控製的流著,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汗水浸透。
“怎麼了?”王龍等人急忙上前。
“緩緩,緩緩。”小莫從兜中掏出一根煙,伸手點燃狠狠抽了一口。
“受傷了?
“沒有。”小莫吐了口煙霧道:“艸踏馬的,剛剛真怕打在身上。”
三人聞聲沉默,隻伸手拍了拍小莫的肩膀。
一根煙抽完,四人起身離開,
毛夫夫在半路的時候,就被小莫扔下車去,四人出了廠區,準備上車的時候,安靜的馬路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發動機聲音。
“吱嘎!吱嘎!”
一台汽車快速的停止在不遠處,隨後車門推開,阿慶,阿武等五個人邁步下車。
“艸泥馬!狗東西!”
“來,我教教你怎麼開!”
阿慶和阿武兩人手中拎著火,另外三人手中拎著砍刀,直奔小莫等人撲來。
阿慶和馬興安不一樣!
馬興安代表的是自己,他可以認輸,可以不要臉麵。
阿慶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他代表的還有三湘集團。
他要慫了,不要臉了,那外人會如何看三湘集團?
所以,阿慶必須得報複!
“艸!”
“立正!艸泥馬!”其中一名中年壯漢,一步上前,手中棒球棍直接砸在小莫腦袋上。
“撲通!”
小莫沒躲避開,硬抗一下,隻感覺頭暈眼花,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熊,王龍,阿豹三人見狀,拎著匕首直接給阿武等人乾了起來。
一寸長一寸強,三人手中的匕首殺傷力雖然強,但是根本近不了身,阿慶和阿武兩人根本沒動手,另外三名壯漢街頭鬥毆的經驗的十分豐富,王龍,二熊,阿豹三人沒一會就躺在了地上。
街道上。
四人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四人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特彆是小莫,到現在還感覺自己頭腦發暈。
“不牛逼了?”阿慶邁步上前,狠狠踢了小莫兩腳,隨後俯身拍了拍小莫的臉蛋道:“老子出來混了十幾年,不知道多少年沒被人扇過耳光了!”
“嗬嗬,你以為有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有那個萬盛在,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我這人最踏馬記仇,你打我一個耳光,我要你一條腿。”
說話之間,阿慶把槍頂在了小莫右腿的膝蓋上。
“江湖路不好走,要你一條腿,讓你有點敬畏之心!”
“忍住嘍!”
地上,三人瘋狂掙紮想起身,但是被棒球棍一下下砸在身上,無法起身。
王澤感覺頭腦暈眩,渾身沒一點力氣,想反抗都反抗不了,他死死的盯著阿慶,眼神沒有絲毫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