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謙虛地擺擺手,恭維道:“漢諾博士,中國有句老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年跟在您和吉姆教授還有寶兔小姐這樣的領域翹楚身邊混,再怎麼也或多或少長些見識啊!嗬嗬。”
“哦,對了,二愣子先生,在此我可以告訴您,靈異體都很可怕,可一旦了解了它們的基礎原理和核心本質,我們便可以掌握它!這很有意思,值得我們弱小的人類為之付出畢生心血。”吉姆教授說完舉了舉拳頭。
二愣子受到鼓舞,也配合著舉了舉拳頭。這時同樣有些興奮的漢諾博士微笑著向他說道:“我們團隊的畢生追求就是想知道人類在宿命麵前是否真的無能為力。”
“哦,”二愣子剛想隨口說“是這樣啊!”但苑寶兔的目光卻提前一步占據了先機,她默默說道:“可是截止目前而言,我們所得到的一切都證明,在宿命的漩渦裡,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這句話是消極悲觀的,按理而言,很不適宜在這種時刻和這個團隊麵前說。但苑寶兔眼中的誠懇是無畏的,似乎是以無數事實為底蘊才如此言之鑿鑿。
顯然,琥晶和老孫這兩位團隊核心成員都傾向於苑寶兔的定論,二人附和著露出略表無奈的苦笑。
二愣子此時真可謂一秒鐘倆心情,剛剛無形的希望忽然又被苑寶兔給予的絕望拍滅。他有些轉不過來彎,看了一眼吉姆和漢諾,發現這倆老外並未受到苑寶兔那盆冷水的乾擾,臉上仍然洋溢著打了雞血般的興奮。於是他便繼續迷信西方科學家個個都熱忱、敬業、終將得出真理的結論,無形當中生出那麼一絲絲崇洋媚外的情愫來。但他不會在這個時候盲目地表達,他不傻,端誰飯碗他心裡清楚的很。東北有句老話,叫乾活不由東累死也無功。現在的一切都向那已經進兜的五百萬看齊,至於什麼神啊鬼啊啥的,彆看二愣子近期飽受其苦,但其實他骨子裡還真沒太把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假擬邏輯成因當敲屌棍。
正在走神,銀明突然說道:“寶兔小姐,山頂另一個熱源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