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迫不及待地衝進洗手間,撩起冷水撲在臉上,冰冷刺骨感讓她找回靈魂,她盯著鏡子裡的狼狽自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緩緩地。
鏡子裡映出了第二個人的身影。
南漾磨了磨後槽牙,她想咬斷他的脖頸,咬斷他的大動脈,同歸於儘算了。
賀禹州走近她,緊貼在她的身後,一隻手箍住她的軟腰,危險的氣息瞬間逼近,“長本事了,會勾搭男人了?”
本來不是那個意思,這種情況下,南漾肯定也不可能解釋,“怎麼?隻允許你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嗎?賀禹州,雙標遭雷劈。”
在他手指作弄下,南漾控製不住的哼出聲,又迅速咬了唇瓣。
賀禹州悶笑,“南老師這麼敏感?跟垃圾都能?”
南漾聲音被他弄的嬌滴滴的,磨牙說道,“生理反應而已,成年人都會有,雖然你不如一根按摩棒安靜懂事,但最起碼不用自己動,聊勝於無,消遣一下也沒什麼。”
她把他當按摩棒?當消遣的玩意兒?
賀禹州被南漾氣笑,挑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鏡子裡麵的她麵色酡紅的樣兒,聲線低啞,“南老師的學生知道南老師這麼……欲求不滿嗎?”
南漾看著鏡子中他穩重自持的模樣,反諷道,“賀律師的當事人知道賀律師這麼喜歡知法犯法嗎?”
賀禹州睜眼看她,盯著她的臉,巴掌大的小臉,委屈中帶著凶,就像一隻被踢了屁股的小奶狗,張牙舞爪,沒什麼震懾力,“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南漾不吭聲。
以前拿他當個寶的時候,說話都要考量,唯唯諾諾,戰戰兢兢。
唯恐惹他不快。
現在還想要這樣的優待?
和太監想要兒子有什麼區彆?
一樣的癡心妄想。
想到曾經,心臟又難以抑製的抽疼了一下,“放開我。”
賀禹州擁得更緊,下巴壓著她的肩膀,空氣中都是窒息的味道,“去我車上。”
南漾:“做夢!”
賀禹州嘖了聲,手指撩開她落下的碎發,“怎麼就不乖了?”
南漾:“惡心。”
她以前是真乖,因為有算計他的愧疚,有他救了爸爸的感激,更多的其實是因為在他麵前的卑微感。
他太優秀,又年長她幾歲,他超乎尋常的能力和閱曆,都值得南漾仰望。
可現在……
隻剩下摻雜著背叛的惡心。
賀禹州輕歎一聲,手上動作加重,另一隻手卻掏出手機,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按下了南平的號,“找個幫手。”
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出來的通話時間00:00,南漾心都被提起來了。
“小賀?”
南平的聲音小心翼翼,是整個南家對賀禹州態度的縮影。
南漾心裡覺得可悲。
太過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是會撞到頭破血流的。
當愛上的人有能力操控住你所有的一切,這段感情就注定了,從開始便是畸形。
南漾想說話,被賀禹州捂住嘴,他在她耳邊威脅,“乖不乖?”
“小賀?”
“在聽嗎?”
“是不是漾漾怎麼……”
南漾濕著眼睛用力的點點頭,賀禹州才笑著鬆開她,“爸,我和漾漾周末去找您吃飯。”
南平驚喜的哎了好幾聲,“好,好,我給你們做油燜大蝦吃。”
斷掉電話,賀禹州心情頗好的在她臀部拍了下,“去吧,車你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