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一千萬,勸好老太太,同意跟我離婚。不要妄想和我玩兒什麼花招,我收拾你,輕而易舉。”
聞言,向暖忽然臉色一白,男人冰冷陰森的聲音,太具有穿透性,那股威壓讓人背脊冒出一股寒氣。
兩天的時間,足夠他把自己查個底朝天。
向暖忽然深切的感受到了,這是陸深,是陸家最年輕的掌權人,是狠辣無情的商業帝王。
外界曾對陸深評價:此子乖張鶴唳,守百年陸家,坐白骨累累。
陸家是百年世家,能傳承至此,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腥風血雨。
陸深則是踩著他叔伯的骨頭當上陸家繼承人,可見他的手腕狠辣,老謀深算。
空曠的書房裡,忽然寂靜無聲。
半晌後,向暖將支票推回去,“我會去勸奶奶,但這一千萬就不用了。”
陸深的誤會,她解釋不了。
當初嫁進陸家,的確是為了那筆五百萬的彩禮,梁晨需要這筆錢活命。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梁晨入獄。
但這是她和梁晨的事情,也沒必要和外人解釋。
向暖睫羽微顫,小聲補充道,“陸先生,因為什麼事情嫁進來,是我的私事。但您說得沒錯,我有喜歡的人,所以我比您更希望離婚。”
梁晨答應過,等兩年協議到了,就和自己結婚的。
勸說陸老太太,是她接下來原本就打算要做的事情。
聽了她的話,陸深的薄唇微抿,眸子沉了幾分。
在他的調查中,向暖是個孤兒,還見錢眼開的人,為了五百萬的衝喜錢,拋棄青梅竹馬的男友,同意和一個植物人結婚。
這樣的女人,他實在看不上。
不過現在……
男人半垂著眉眼,一隻手搭輪椅的扶手上,漫不經心的說,“既如此,希望向小姐遵守諾言。”
談完後,向暖幾乎是跑著回房間的。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裡,想到剛才的事,抑製不住的後怕。
不過好在,陸深並沒有計較太多。
隻要讓陸老太太同意兩人離婚,她就能徹底離開陸家,和梁晨在一起了。
當初為了順利嫁進陸家,梁晨說,假裝分手,兩年不能聯係,等協議結束後,再找他。
想到這兒,向暖拿出手機,猶豫半晌,緊張的撥通了那個快兩年沒有撥出去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