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在發呆,我隻是回房間,這是必經之路啊。”
她收拾心情,擺起虛假的笑容:“夫君好。”
她這樣的狀態,反而讓奈良櫻落好不習慣。他點頭,正要離去,她卻叫住了他。
“你和他們說了什麼?”好奇心驅使下,她終究問出了口。
“告訴他們明天四季薔薇會漲價,就這樣。”他理直氣壯的說,仿佛這已經是事實一樣。
“你騙他們?”
“這怎麼能叫騙呢,隻是告訴他們想要的結果而已。”
“告訴他們未發生的事情,怎麼能不叫騙呢,難道姐姐改變了主意?”
他搖搖頭:“她這個主意挺好的,隻是可操作性不是太強。因為人是貪婪的,她逆著大家的意,便會被反噬,大家就會反對她,但這恰恰是她領導力的體現。我就不一樣,我順著大家的情緒說,他們就很高興的回家睡大覺了。他們難道不懷疑我在騙他們嗎?他們懷疑,但是他們願意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因為我說了他們想聽的話。”
他繼續道:“她的眼光比較長遠,但是她周圍的人卻很短視。短視的人以為長遠,視長遠為短視,這就很有意思。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要做事,必須集權,或許是中興之主,也或許會身死道消,誰知道呢。”他摸著下巴,說著不假思索的話。
“你怎麼能這樣說姐姐呢,她可是你的妻子呢。”她不高興道。
“難道你不是嗎?”
“額……”她愣了半響,才說道;“也對。”
“在你眼中我也是那短視之人嗎?”她又問。她仰著頭,仿佛一個求知欲滿滿的小孩。
“不算吧。”
聽他這樣說,她心中升起一股愉悅的情緒,仿佛是被肯定,然而這股情緒還沒到臉上舒展開,她就見他露出思索的表情,慢悠悠的說道:“你啊,有點小聰明,但是不多。”
聽他如此說,她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剛剛升起的一點愉悅也蕩然無存。
“人總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真實,以你現在的心境來說,確實很難看透事物的運行規律。”他笑著,然後裝模作樣道:“我應該說你想聽的話,比如,我們一起將田中和山本的人乾掉吧!”
“你認真的?”她竟意動。
“我說著玩的啦。”奈良櫻落擺擺手。
“切……”她吐出這樣的音節,代表著不屑。
他已經走遠,他的笑聲還縈繞在她的耳畔,聽著討厭極了。她這個夫君還真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主,姐姐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