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哭笑不得。
崔皇後苦笑:“鸞姨,她不行。”
“她不行?”鸞太妃皺起眉頭,“我看她雖然冰雪之色,卻難掩傾國媚態,正適合學我這一身本領。”
“見過鸞太妃,”江書行禮,“臣妾是皇上的江妃。”
“嗯,看你這一身打扮,也知道,你是個妃。”鸞太妃笑笑,“怕是,你不怎麼得寵吧?可惜,定是你太愣了。”
她又轉向晴雪,搖了搖頭,“你啊,怕也是個倔的,性子未必討男人喜歡呢。不好教。”
崔皇後看了一眼晴雪羞紅的臉色,“多不好調教的人,在鸞姨手裡,也能調教出來。鸞姨,您說是嗎?”
“罷了罷了,本宮欠你們崔家的,願意幫你這個忙。”鸞太妃上下自己打量了晴雪一下,“豁得出去?”
晴雪點頭如啄米。
“行吧,”鸞太妃興致缺缺,“留我這兒吧。快則三月,慢則半年,到時候想法子來領人。”
“好。”崔皇後笑著答應。
鸞太妃又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江書,“這個,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那算了,”鸞太妃滿臉遺憾,“隻是,她這個模樣兒,頗有些故人之姿呢。”
將晴雪留下,江書跟著崔皇後走出冷宮。
一路默默無言。
“怎麼,嚇壞了?”崔皇後看向江書,微笑問道。
“倒、倒不是。”江書皺眉,“隻是在想,我們進去的時候,太妃是、是和誰在……”
“哦,那個啊,”崔皇後麵上神情淡了淡,“這後宮,哪有什麼男人?”
“可、可方才,明明就……”
江書一下子住了嘴,臉色由紅轉白。細想起來,當時,她好像隻聽到了太妃一個人的聲音。
崔皇後的聲音飄來,“這後宮中,沒人不寂寞啊。”
兩人回到長春宮,江書跪謝,“多謝皇後娘娘援手。”
“你我不必言謝,隻是,彤妃她,靠譜嗎?”
江書垂眸,“她也是感覺到了朝貴妃的威脅,才來找我結盟。”
崔皇後點了點頭。她很小就被作為皇後培養,後宮縱橫捭闔的爭寵手段,她也不知全不知道。“隻是,這個朝國貴妃,江書,你覺不覺得,她知道得有點太多了?”
江書這才反應過來,朝貴妃自從跟著鴻慶帝回宮,她從一個連大盛話都聽不懂的異國宮妃,到如今在宮中遊刃有餘,這適應的速度,也太快了。更彆說,她從前在朝國,可隻是一個女奴啊!華貴的衣飾自然可以給主人提氣,可一個人的氣質,是沒那麼好改變的。
那個朝貴妃,身上已經全沒了女奴的畏畏縮縮。
待人接物,倒好像是天生的貴女。
再說,按道理說,她身邊的侍女,都是朝國人,不應該在大盛有什麼根基才對,那她的消息,都是從哪裡來的?
“前幾日鬨的那一場刺客,死了幾個侍衛,一個朝國使臣,小周妃也受了傷……”
“小周妃受傷了?”江書一愣,當時現場太亂了,她都沒注意到小周妃。
“是,叫人家在肩上捅了個血窟窿,看著十分怕人。”崔皇後皺眉,“皇帝也沒去看她。本宮瞧她一個人,怪可憐的,就把紫潯留下陪她。”
“皇後娘娘仁慈。”
崔皇後點了點頭,眉心卻還是緊蹙著,“江書,從前,你跟小周妃打過交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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