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不應有外人接觸到鬱輔臣才對。
江書:“若是為旁人害死,那那人……當真是,手眼通天!”
竟能瞞過慎刑司上下!
或者,更糟。
這慎刑司,乾脆就是從裡爛到了外頭。
江書沉默了。
沈無妄也不急著催促,隻靜靜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身上。
過了一會兒,江書忽然抬頭,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沈大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從剛才自己醒來,第一眼看到沈無妄。
江書就隱約覺得,這男人與平日裡有些不一樣。隨著兩人對話,她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一定有什麼事兒,瞞著她!
是什麼?
江書感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手心也開始微微出汗。
似乎,是沈無妄凝視的目光,讓她莫名覺得,心慌。
半晌,江書鼓起勇氣:“沈大人是否也覺得,那鬱輔臣之死,甚至是……太後娘娘之死,與本宮有關?”
“微臣……不會那樣想。”
燭光搖曳,映照在男人黑如點墨的眸子中。
映照得他好似眸光不定一般。
又過了片刻。
沈無妄輕歎了口氣,回身,把房門緊緊關上,又檢查了窗外。
才壓低聲音,向江書:“鬱輔臣掌心,用碎石劃破了皮肉,刻下了一個字。”
江書隻覺口中陣陣發乾。
是什麼字?
會不會是,凶手的名字?
沈無妄:“是江。江妃娘娘,就是你的姓氏。”
江書如遭雷擊,腦袋裡嗡的一聲炸開,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鬱輔臣臨死,留下的唯一線索,居然是她的姓。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江書隻覺眼前陣陣發黑。她手指微微顫抖,她用力抓住桌角,才勉強穩住身形。
江書:“好大一張網,一步步地算計著,竟是針對本宮來的!”
鬱輔臣用一條命留下這所謂的證據所謂的線索,就像給皇帝、皇後,還有顧家人,留下了一道謎題,現在卻要她江書來回答。
江書咬唇,不甘道:“就不可能是死後,被旁人刻上的?”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搖頭否認。
那鬱輔臣是在她身邊咽下的最後一口氣,然後她看著他被送到仵作手中,這過程幾乎未離開她的眼睛,沒有給旁人做鬼的空間!
可、可是……
鬱輔臣的死,真的與她無關!
隻是,誰能信她?誰會幫她?
見江書一臉的茫然,又不自覺地咬唇,在櫻色的下唇上留下淺淺的咬痕。
沈無妄又歎了一口氣:“江妃娘娘,今日這一幕,慎刑司中,不少人都看見了。”
江書看向他,聲音有些發緊:“沈大人什麼意思?”
“下官的意思是,娘娘可要下官幫你,讓那些人永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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