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江書的手,咬牙冷道,“給我住口。”
江書燒得迷迷糊糊的腦袋,聽不清幕亓一說什麼。
卻能分明感受到男人的厭惡。
江書委屈極了。
是不是因為,他已經碰過她身子,才……嫌她臟?
才回府後不願碰她?
可,明明是他……
江書遲緩的腦子想不了太多。
隻聽一陣腳步聲,自幕亓一身後傳來。
打頭領著下人們過來的流花聲音響起:“呀,世子,小姐,這江姑娘是怎麼了?她這是在……”
“偷人嗎?”
她身後領著的有小廝丫鬟,也有幾個粗使婆子。
有人聞言,蜚聲笑了起來。
“住口!”
幕亓一暴怒。
他挺直身子,回頭向眾人:“今日事我若在外麵聽到,我摘了你們腦袋。”
眾人一肅。
齊刷刷跪倒。
幕亓一見江書嫁衣裡麵,正經衣裙尚且整齊。他蹲下身子,乾脆一把扯掉江書身上嫁衣,抱起女孩,轉身就走。
路過吟兒時,他冷道:“管好你的人,誰的命都隻有一條。”
吟兒身子一軟,幾乎跌倒。
幕亓一抱著江書走得極快。
女孩窩在他懷裡,身子一陣熱似一陣。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不一會兒就滾上了一層滑膩膩的汗珠,脖頸處那男人掐出來的痕跡嫣紅得刺目。
一張櫻桃小口,喘出一陣陣濕熱。
像攜著夏日熱雨的熏風,籠在幕亓一胸口。
他隻覺沉重,漸漸也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幕亓一腳步一頓。
他想就這麼把江書扔下地去。
進了北辰院,隨安迎麵而來,“世子……”
他見幕亓一正要放下江書,下意識伸手去接,“世子,讓小的來。”
幕亓一眼一橫,“怎麼又顯出來了你?”
他不想給江書纏著,可更不想讓她纏著旁人。
忍著煩躁,幕亓一把江書送回了她自己屋子,讓隨安悄悄去請了府醫來。
女孩滾在床榻上,雙腿蜷著,身子不安分地擰動。喉間溢出婉轉的低喘。
好不容易熬到府裡的老醫生來了。
一把年紀的陳府醫撚著白胡子搖頭,“這藥……無解。”
幕亓一皺眉,“怎麼說?”
“要麼,找人解毒。要麼,自己熬著。自古以來,都隻有這麼兩種解法。”
“她……可熬得住?”
“這姑娘秉性弱,不好說。”
送走醫生,幕亓一看著床榻上的女孩。
江書隱約感覺到,剛才屋裡有外人,她強忍著不敢放肆。
現下,察覺到那生人已經走了。
江書再也隱忍不住。
她身子弓起,雙手環抱住自己,一雙修長的玉腿盤絞在一起,衣裙被拉扯著,緊緊繃在身上,凸顯出誘人的形狀。
女孩雙眼緊閉,口中嚶嚀,“世子……”
蝴蝶尾翼般的眼睫,沾染著晶瑩的淚滴,顫顫巍巍。
床榻邊,幕亓一渾身僵硬。
解毒,還是……
“世子,讓奴婢……試婚……”
都什麼時候了,還儘想著試婚!
她難道不知道,他幕亓一是何等樣人,怎容得下一個被彆人碰過的女人,給他試婚?
幕亓一轉身離去,重重關上門。
“便熬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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