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何以笙簫默劇組。
魔都師範大學。
“胡戈，彆嬉皮笑臉的，嚴肅一點，不要笑，你一笑我就感覺你特白癡，你不要把這部劇當成電影拍，張力，張力懂嗎？認真起來!嚴肅起來！”李明洋拿著擴音器，當著全劇組的人的麵，毫不留情的喊道。
胡戈被罵懵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李明洋罵人，罵的還是自己，不是嘻嘻哈哈就拍完了嗎？
“重拍！所有人馬上位！”
……
“哢！唐妍伱彆搞什麼眼神戲了，就傻白甜，彆整那些有的沒的，被動型人格懂？”
唐妍慌忙點頭，她前天還在軒轅劍劇組，昨天才拿到劇本，今天就要拍。
時間趕得跟催命的一樣……
李明洋邊罵邊拍，拍了一上午，就拍了一場戲，磨得製片人趙老板直牙疼。
都市劇那麼磨的可太少見了。
雖然這樣能保證劇的質量，但電視劇不能那麼磨啊。
電視劇追求的是效率，外景取景有嚴格的時間限製，延期會打亂劇組所有的拍攝計劃。
“李導，能過就過吧，我感覺他兩的表現挺好的。”趙老板沒什麼胃口吃飯，勸道。
“現在不磨一磨，等他們習慣了，後麵可就很難磨了。”李明洋吃完了餐盤裡麵的飯菜，又去食堂的窗口，要了兩葷兩素，一大勺米飯。
趙老板對李明洋的胃口很清楚，喜歡吃，就猛吃。
“我這個還沒動過。”趙老板把自己的餐盤推過去。
“雖然我是第一次拍長篇電視劇，但不代表我不會拍，我心裡有數。”
我不是擔心你拍不好，我是擔心你拍的太磨嘰，耽誤我賺錢啊！
下午，又隻拍了一場戲……
胡戈和唐妍被罵了一下午。
趙老板和李明洋接觸了快三年，第一次知道李明洋竟然那麼會罵人的。
一整天都不帶重樣的，罵的胡戈和唐妍臉色非常差，劇組死氣沉沉……相當壓抑。
第二天，胡戈和唐妍終於爭氣了，比昨天多拍了一場戲，但也就三場戲……
學校隻給了五天時間啊，五天時間要拍一百五十場戲啊！
趙老板看的高血壓都快出來了。
第三天，趙老板一臉嚴肅的來到片場，李明洋要是再磨嘰，她就要開會討論拍攝計劃了。
誰知道……她剛到劇組，李明洋就跟她請假！
趙老板當時腦子就要炸開了，“李導啊！我錢給的很到位啊！何以笙簫默總投資一個億，我給了你五千萬啊！”
“我真有事。”
李明洋歎息一聲，把自己請假的原委跟趙老板一說。
趙老板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這是被耍了啊！”
“確實挺不是玩意的，我就請兩天。”
“我說你這兩天怎麼拍的那麼磨嘰，原來心思不在這上麵。”趙老板苦笑一聲，“兩天夠嗎？五天吧，等你忙完了，再拍也不遲，正好讓他們好好看看劇本。”
剛剛還覺得進度慢的趙老板現在也不催了，還要給李明洋多放幾天假。
“反正就在魔都，我搞定了，就回劇組。”
趙老板點了點頭，招來自己的司機，讓司機送李明洋去花束酒店。
下午一點多。
一輛奔馳商務車，停在了花束酒店樓下的馬路邊。
李明洋推開車門，下了車。
來到大理石音樂噴泉處，仰望自己的花束酒店。
資本家，太蛋疼了。
他把花束酒店以五千萬每年的價格，租給了歡聚時代。
歡聚的老李拿到酒店以後。
並沒有沿用花束直播的套路，而是向女主播收場地費，收租金，收服裝費，並大改薪資模式，底薪隻有一千五，業績不好的要借錢度日。
隨後沒過多久，為了更好看的業績報表，YY把公會玩法落實了。
YY不再和主播直接簽約，而是所有主播基於虛擬經紀組織“公會”建立線上合約關係。
基於“主播—公會—平台”的生態結構，提升主播和公會的成長效率。
主播和公會都有一套等級係統，等級越高，曝光率越高。
把主播搞成跟外賣員一樣的新興職業。
曝光率和收入直接掛鉤，迫使所有人競爭，在這套競爭機製下，報表確實好看了，然後主播進進出出的更新換代，也快的讓人目不暇接。
短短三個月，花束直播那些女主播，就換了70%，簽約主播數量達到驚人的五千，其中在花束酒店住的女主播超一千五百人。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隔三差五出現賣茶女了。
三天兩頭被舉報，歡聚的老李受不了了，打電話哭訴租不下去了，要退租。
退租沒問題。
但你要把欠我的房租給我啊！退租給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