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沉默,薛凝眉準備繼續說話,卻被任昆山打斷“我們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祈福物品被毀是天道會所為,我們也不必與他們硬碰硬,用他們的錯誤來傷害自己。既然他們如此猖獗,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顏麵儘失!“
“正是!“長老們紛紛附和。
“昆泰回歸蒼雲堡是我父親的遺願,各位長老也心知肚明。我們明日便舉行昆泰的回歸儀式,邀請武林各派前來見證!“
薛凝眉焦急而憤怒地說道“任昆山,你是不是有意與我作對?“
“昆山的提議甚好!“任茂昌舉手讚同,長老們也連連點頭,“剛好,品劍大會臨時推遲一周進行,已有許多武林門派入住定風鎮。我們明日舉行昆泰的回歸儀式,既能彰顯蒼雲堡的聲威,又能對天道會予以反擊。即使他們前來搗亂,我們也能有理有據地回擊!“
薛凝眉憤怒地盯著任昆山,幾乎要將他生吞活剝!
夜深人靜,殷巧策馬而歸,自天道會返回,她神情沮喪地步入薛凝眉的書房,對正在審閱賬本的薛凝眉說“堡主,我去給楚幫主送信,還沒有到大門就被雷主管攔住了,說楚幫主有事離開天道會了,不能轉交書信。”
薛凝眉放下賬本,微微一笑,未置一詞。
“既然楚幫主難以尋覓,或許我們可以求助於楚老幫主,與他商量此事。”殷巧提議道。
“他們是父子,關係緊密,若楚幫主有心回避,楚老幫主又怎會輕易插手此事?”薛凝眉反問。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楚幫主刻意回避,我們豈不是處於被動之中?”殷巧焦急地問。
“兩派紛爭,楚幫主卻選擇此時離開天道會,顯然是有意為之,這無疑給我這個堡主出了個大難題。天道會紀律嚴明,與我們蒼雲堡的作風大相徑庭,斷不會做出破壞祈福物品這等卑劣之事。此事必有蹊蹺,凶手另有其人。”薛凝眉分析道。
“話雖如此,但若兩派真的爆發衝突,隻會讓關係更加緊張,甚至決裂。作為幫主,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理吧?”殷巧疑惑地問。
“這正是楚幫主離開天道會的原因。明日便是任昆泰的回歸儀式,這無疑是個火藥桶。我們若無確鑿證據指責天道會,僅憑一場儀式去刺激他們,若真的引發衝突,兩派隻會責怪我這個堡主無能,而無法指責遠在他鄉的楚幫主。”薛凝眉眉頭緊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堡主,您也不必過於悲觀。我聽大少主說,他們已將請帖送至各派,並得到回應。這將為蒼雲堡帶來聲譽與尊重。”殷巧試圖安慰薛凝眉。
“我看未必,”薛凝眉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那些門派隻是來看熱鬨而已,而非真心支持。蒼雲堡此舉,迎接與無日神教有染的任昆泰回歸,隻會讓人質疑我們的立場與決斷。這場回歸儀式,恐怕會成為我們蒼雲堡的恥辱。”
殷巧聞言默然,她未曾想到這一層。
薛凝眉望向窗外皎潔的月色,輕歎道“無風不起浪,從任昆泰回歸定風鎮之日起,我便預感兩派之間難以維持表麵的和平。為保蒼雲堡大權不失,看來我們隻能祈求神靈保佑了。”
第二天清晨,蒼雲堡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與活力,四處彩燈高掛,歡聲笑語此起彼伏。任昆山身先士卒,帶領著一眾弟子們滿懷喜悅地迎接來自四麵八方的門派賓客。同時,他們也加強了安保措施,臨時調集了三百餘名全副武裝的弟子,嚴密布控在蒼雲堡的各個出入口和內部要地,以防天道會前來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