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負手離開大牢。
安倍建臉色陰晴不定。
安倍家是不弱於豐臣和足利家的大名。
要他對豐臣秀福俯首稱臣,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現在,他隻是後悔那天沒聽安倍岡的。
如果直接帶著人回到老巢,就不會淪為豐臣秀福的階下囚了。
“八嘎!!”
安倍建越想後悔,猛地拍著欄杆。
又過了七日。
將近半個月過去。
細碎的雪花中。
一個倭人火急火燎地提著餘光盒子來到豐臣秀福麵前。
“將軍,大事不好了,風間大人被野田大名殺了。”
坐著的豐臣秀福眼皮抖動一下,伸手接過下屬遞過來的箱子。
打開一看。
赫然是個人頭,在臉上還放了一封信。
拆開一看,字裡行間都是安倍岡嘲笑他的聲音。
“八嘎呀路!!”
他雙手抓住矮桌邊緣,把桌子掀翻。
箱子內的人頭直接掉入火盆中,霎時間火星四濺。
他站起來聲音低沉地喊道:“來人。”
當下就進來不少人。
他們看見火盆中的頭顱,一個個瞳孔驟縮。
豐臣秀福當即下令道:“立即整頓兵馬,攻打安倍岡。”
“嗨!”
一群人恭敬地應聲離開。
他們剛出門,一個中年人便走了進來。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兒?”
豐臣秀福看是自己的兒子豐臣相赫,神色稍好看了些。
“安倍岡不知道怎麼回到了安倍家的老巢。
前去遊說安倍家各大勢力的風間被他殺了。”
安倍相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父親可是要出兵攻打安倍岡?”
豐臣秀福點頭,“此戰已經不可避免,我會親自帶兵去,你留在京都看好足利家。”
豐臣相赫是他一眾孩子中最為優秀的幾個。
不久前他已經得知豐臣相安死在魏國。
所以眼前的豐臣相赫是他認為的下一代家主人選。
豐臣相赫鄭重地說道:“父親,咱們一旦和安倍家開戰,足利家必然不會坐以待斃。
隻有將安倍家全部吞並,才能讓利益最大化。
所以兒子的意思,還是先禮後兵,拿出足夠的誠意。”
豐臣秀福眉頭微蹙,“話雖如此,恐安倍岡會坐地起價!”
豐臣相赫笑道:“父親,兒子和安倍岡相熟,其人貪婪狠辣,薄情寡恩。
安倍建獨愛安倍猛,但安倍猛現在死了,按照禮法他就是下一代安倍家主。
但他同手下的大名並沒有恩德,恐難以服眾。
現在那些人之所以還願意跟著他,都是希望他把安倍建接回去。
若是我們把安倍建送回去會怎麼樣?”
豐臣秀福心中當即有了數。
安倍岡好不容易掌權,若是安倍建回去,必然會搶了他的權。
擺在安倍岡麵前的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殺了安倍建,鏟除一些反對的聲音徹底掌權。
安倍家內亂,就是他的好機會。
他滿意地點頭笑道:“你安心留守京都,為父先領兵前去。”
豐臣相赫恭敬的躬腰。
三天後。
豐臣秀福親自領兵離開。
大牢中的安倍建也被他帶著一起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