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室。
葉氏三兄妹個個掛彩。
葉輕瑤傷的最重,頭發胡亂,臉上青紫,還有抓痕。
葉文圭倒是行家,護住了頭,也沒傷的太嚴重。
葉銘傷的最輕,但是臉上也掛了彩,反倒不如葉文圭斯文。
他們朝著馬家兄妹和兩個馬仔怒目而視,齜牙咧嘴
啪
桌子聲音好比暮鼓晨鐘,降服外魔,一行人變得老實許多。
低頭斂眉,宛如一個個乖乖學生。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在學校裡竟然敢大打出手!”
男老師拍桌子更加用力。
葉明懷疑如果不是這所學校的桌椅質量好,可能早已經被他拍斷了。
來的路上,他才知道,這個男人叫邢有德,是肴州貴族學校小學部的安保主任。.xSZWω㈧.NēΤ
傳說他家原來也是肴州的世家子弟,可惜後來家道中落,當過兵,戍過邊,當過雇傭軍,三十多歲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肴州,在老校長的邀請下擔任了安保主任。
為人剛正不阿,再加上臉上那條長長的傷疤和永遠的麵無表情。
中小學生都很怕他。
“老師,是他們先打我的,我妹妹一個女生,還拽她頭發呢,班長全程都看到了,我們真是自衛。”葉文圭哭喪著臉。
歐陽明哲一看情況不對,連忙也哭喪臉,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老師,是他們先叫我死肥豬的,我是氣惱不過才打他的。”
這個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你顛倒黑白!”葉文圭向前一步,手指著歐陽明哲怒氣衝衝。
“你胡攪蠻纏!”歐陽明哲也不示弱,反手指了回去。
“你……滋!指鹿為馬!”葉輕瑤傷得最重,罵人時牽扯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你無理取鬨!”歐陽明清緊隨其後。
“你不光無理取鬨,你還蠻不講理。”
“蠻橫無理!”兩個馬仔也助了聲勢。
霎時間眾人都將目光投向葉銘,葉銘臉色一白,不知所措。
“快啊……”葉輕瑤小聲嘀咕。
“你……”葉銘鼓起了氣勢,也邁了一大步。
歐陽明哲心裡沒由得一慌,退了一步。
葉文圭,葉輕瑤眼睛一亮,期盼的看著葉銘。
“你發屁!”這三個字聲如悶雷,震得在場眾人裡焦外嫩。
噗呲!
邢有德沒有憋住,擠出笑容,忙又板著臉。
歐陽家一個個笑的如同得了勝的將軍,耀武揚威。
反倒是葉家一個個如喪考妣,雙眼無神,葉文圭臉色通紅,眼圈泛淚。
輸了,輸得一乾二淨。
葉銘尷尬的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我已經通知了兩家管家,一會就過來,到時候論個是非吧。”邢有德擺了擺手。
進來兩個老師,將歐陽家他們關到了另一間屋子。
然後邢有德轉身也離開了。
他走了沒多遠,碰到了張清蘇和一個女老師。
“邢老師,處理完了?”張清蘇好奇。
“有什麼處理的,老規矩,一會請了管家也就算完了。”
“那葉家的不就受了委屈嗎?”女老師詢問道。
邢有德眼睛一瞧,生麵孔,再看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明白應該是新老師。
“不然呢,校長去參加劍道大會了,你是得罪歐陽家,還是得罪葉家,平日裡耍耍老師的威嚴也就罷了,真到這個時候彆插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邢有德搖了搖頭,感歎的說道。
“那也不能……”女老師嘟囔兩聲。
“現在你看葉家受了委屈,你覺得不公平,可當年葉文熾把歐陽明泉打的連家門都不敢出,心理谘詢做了四個月,有人說不公平嗎?
都是一樣的,世家子弟的仇恨往往不是因為個人,基本上都是權利的延續。”張清蘇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十多年了,這是事情屢見不鮮。
“不用管了,一會人就來的,這麼多年,也就葉家和歐陽家一直在打,估計啊州長職位懸兒不決定,他們就得一直打下去。”張清蘇捋了捋耳邊的頭發,憂心忡忡。
“不要擔心,老州長明年就卸任了,該有說法了,但時候也就沒這麼亂了。”邢有德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寬心,然後轉身離開。
張清蘇駐足片刻,新的女老師眼睛來回掃,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
……
“謝謝十一哥,十二姐。”葉銘感謝的說道,歸根結底是他倆為他出頭。
“哼,葉銘,我告訴你,今天替你出頭,是因為我們都姓葉,我可以看不起你,他們不行,但是你也不要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近了,咱們之後還是誰也不認識誰。”葉文圭態度冷淡,但是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第一次叫了他葉銘。
葉輕瑤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哥哥太傲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