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牆裡,我們都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麼走,我們就站在原地,想著等下應該會有人來接我們。
在等的過程中,我發現在我右手邊的蠟燭旁有一個白色的牌子,但實在是太暗了,我一點都看不清,於是我走上前,靠近蠟燭,終於可以看清了,在跳動的蠟燭火光下,我辨認著上麵的字:有進……就有出……
“有進就有出?”我嘴裡說著這句話,突然,從我們剛剛進來的牆外發出兩聲沉悶的撞擊聲,像是兩個沉重的物體從高處落下來砸到地麵發出來的聲音,而且這高度應該有三十層樓高吧。
遠處,在一片黑暗中,一道火光亮起。
“你們已經在監獄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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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上一章就隻是一個人在廁所拉屎把蹲坑給拉堵了。
2211116
(三
我坐在一輛越野車的後排上,車停在學校門口的公交站台廣場上。
車門開了,鑽上來了幾個人:我爸、我媽和我弟。
自我拿了駕照後,我永遠都是坐在駕駛位上,這次也不例外。
踩刹車,點火,掛擋,慢慢鬆刹車,再緩緩加油,這一係列的動作我已經做了成千上萬遍了,對我來說,開車就像呼吸和喝水一樣簡單,但有時候這樣簡單熟練的動作也會害死人,要是你喝水的時候呼吸了,水可能就會嗆進你的肺裡,因而窒息而死。
但這些幾率都太小了,小到以至於要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才有可能成真,特彆是在現實中遇不到的特殊場合,就比如在夢中。
車按照我的意圖往前動了,以一種極度安全的速度行駛著,速度很慢,慢到和人行走的速度差不多。
站台廣場邊上就是大馬路,我往左打方向盤,想要拐出去,但是這一次,車並沒有按照我的意圖往左行駛,還是直直地往前開著。
我又打了一圈,車行駛的方向還是沒變。
我有點慌了,車前麵是公交站台啊,要是這樣直直地撞上去,先彆說車了,還損壞了公物。(當時站台上還站著人,但我沒想過人會出事,畢竟這車的速度這麼慢,誰都能躲開。
我踩下刹車,車的速度變慢了,變得更慢了,我想應該和一個剛學會爬的嬰兒速度一樣。
我想應該沒事了,現在就等車停下來,然後熄火,打電話找人來檢查一下車子。
但這輛車又一次出乎了我的預料,車的速度雖然慢下來了,但沒有停下來,還是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往前開。
我重重地踩下刹車,幾乎踩到底了,刹車的踏板已經接觸地板了,車的速度又慢了,慢到和蝸牛一樣的速度,但還是沒有停下了,雖然是蝸牛般的速度,但車還是一點一點地往前走,就像時間一樣,一秒一秒的,看似很慢,但還是在流逝,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會發現:“咦?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因為車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所以我就想著扭過頭想求助於坐在後排的父母,我一回頭,我就呆了,三個人居然都睡著了,無論我怎麼叫,他們都沒有醒過來。
或許是因為我在叫他們的過程中踩刹車的腳稍微鬆開了一點點,在我重新看向前方時,我大喊一句:“啊,怎麼就離站台這麼近了?”
車已經來到站台前不足半米的地方,而站台上的人卻沒有躲開,依舊有說有笑地站在上麵。
在路上行駛時,有一種距離叫做人與車之間的安全距離,意思就是一輛車要與人要保持一個什麼樣距離才會讓人對這輛車有安全的感覺。
在我看來,這種安全的感覺是視車輛行駛的速度而定的,越快的車其安全距離就越大,就比如一輛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時速12公裡的車,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了,起碼得離開個十米;要是一輛時速4-6公裡,開在市區裡的車,這樣我們的安全距離就可以適當縮小,兩三米四五米就可以了;要是在擁擠的小路上,車速都不到1,那麼我們就可以把安全距離縮短到一米之內;要是這輛車停了下來,你哪怕貼著過,甚至從車頂過都不怕了。
車來到與站台上的人不到十厘米的距離時,他們的表情變了,不再笑嘻嘻了,而是變得驚恐起來,其臉上的表情反射到黑色的車前蓋上顯得十分扭曲。
人們都跑了,而車依然往前開,無論我熄火,掛空檔都沒用,車還是往前,一點一點地往前,直到撞上那個綠色的公交站。